在梅赫伦乔治安娜几乎没有看到多少路灯,相比之下布鲁塞尔街上造型华丽的路灯就随处可见,这些都是太阳王路易十四带来的。
巴黎是个不夜城,但并不是所有的欧洲城市都像巴黎那样有丰富的夜生活,绝大多数人天一黑就会回家休息,可是盗贼却会在这个时候出来,80%的犯罪都是晚上。
太阳王认为只要有了路灯照亮了街道就能减少犯罪和意外,而且可以方便人们晚上出门,在路灯下散步。
可是维护路灯的费用太高了,不只是鲸鱼油,还有点灯人的工资等。布鲁塞尔也很想安装巴黎新装的煤气灯,将现有的路灯进行改造。不过现在遇到了一个问题,那位德国的温莎先生与索霍就专利的问题争执不下,尽管沙勒罗瓦有瓦斯和煤,布鲁塞尔也有自己的铁厂,可以轻易仿制出煤气灯,他们也不敢擅自铺设,毕竟在此之前鲍文斯已经偷取了英国纺织机的设备。
除了鲍文斯,还有一个叫詹姆斯·纳珀·坦蒂的爱尔兰政治家,他是爱尔兰的炮兵指挥官,同样参加过美国独立战争,他是联合爱尔兰协会的组织者,1793年他就开始流亡了,他首先去的费城,然后前往巴黎,在督政府的帮助下成了将军,并支持他组建抵抗组织反抗英国。
1798年的时候他打算参与回爱尔兰,不过还没到爱尔兰本土他就放弃冒险了,辗转从汉堡回巴黎的时候被捕,接着汉堡人将他移交给了英国人,英国人又将他在爱尔兰审判,他被判处了死刑,然而在波拿巴的要求下他被无条件释放,现在在法国波尔多生活。
本来在安特卫普已经有一些法国流亡贵族臣服了,如果约瑟芬在,他们可以在餐桌、舞会上向约瑟芬提出某些要求,重新获得原来的官职、封地或者是住宅,就像阿伦贝格公爵那样。
现在他们不少人的前程还悬而未决,又出现了刺杀这档子事,更觉得回巴黎的路曲折。
夏多布里昂中学毕业后去美国,回国后担当过路易十六的游猎随侍,见证过巴士底狱被攻陷。一开始他同情革命,1790年废除了贵族的所有特权后他又改变了态度,当他所在的军团投票加入革命后,他选择了辞职,靠着父亲留下的一笔遗产到了美国。
他见过乔治·华盛顿,也骑马看过北美的壮丽景色,在尼亚加拉瀑布边夜宿在大地母亲的怀里,写下了《美洲之旅》,歌颂印第安人是“伊甸园”的主人。
但是第二天他沿着湍急的大河,想要看看下游一处瀑布的奇景时不小心摔断了胳膊,幸亏遇到了一个印第安人,他救了夏多布里昂,这让夏多布里昂能活着回国,并且写下《阿达拉》。
经过丰塔纳的介绍,夏多布里昂认识了拿破仑,而且丰塔纳也愿意保护这位年轻流亡贵族的安全。这次带着丰塔纳到比利时当副官也有这个原因,夏多布里昂流亡期间曾在布鲁塞尔呆过,有一次在舞会上,丰塔纳问比利时人有没有看过《阿达拉》这本书,很多人都不知道。
因为这本爱情小说,夏多布里昂现在是巴黎女性的偶像,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地步。然后丰塔纳就随手拿了一本,让布鲁塞尔的印刷商翻印,当时埃奇沃斯也在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爱尔兰的翻印业了。
前几年爱尔兰的翻印业务做的很红火,突然之间好像没听到有消息了,当时埃奇沃斯含糊了过去,接着就不怎么去舞会了。
他避而不谈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打听,后来人们才知道许多爱尔兰的印刷工人和出版商去了费城和英国。
随着新闻出版和机构对廉价文字的需求增加,印刷也从昔日的高不可攀,逐渐走向低端。本来爱尔兰的翻印业务不赚钱,随着纸张税的增加,这买卖也就更加做不下去了,原创小说都在伦敦出版。换个说法,就是爱尔兰的图书贸易也崩溃了。
以前詹姆·波特就说过,规矩是给普通人订的,像他这样的出身,就算不从霍格沃茨毕业,中途开除也不会多担心生计的问题,所以他才会和西里斯在学校里为所欲为,他们那个“阶级”的人就是如此。
等莉莉和西弗勒斯分道扬镳后,她也没有立刻接受詹姆·波特,毕竟莉莉不是她一个寝室的玛丽。
如果不是詹姆·波特改了,并且离开了原本的社交圈,他和莉莉也很难走在一起。在这段关系中莉莉占据主动权,尽管这样做会让詹姆成为一个“居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