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伦塔河曾经是一条汹涌澎湃的河流,但是随着15世纪的液压船闸的运行,它变得安静下来,在这片沃土上星罗密布了很多贵族的别墅。
他们就像大运河边的房子一样,将别墅最美好的一面对着河水。
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意大利虽然没有被轰炸,但***却还是对这些古老的遗迹进行了破坏,帕拉第奥的设计几乎都会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刚才他们参观的福斯卡里别墅就是其中之一,那栋别墅是在弗朗切斯科·福斯卡里死后才建的,按照道理,那个房子应该和他没有关系才对。
但他是福斯卡里家族的人,在霍格沃滋游荡的幽灵也不见得各个都和海莲娜一样与建校人有血缘关系。
1945年撤退的德军彻底炸毁了巴萨诺一座老木桥,它就和城堡通往霍格莫德的桥一样是全木质结构的,好在帕拉第奥的设计图纸还在,1948年一座廊桥又出现在了巴萨诺的河上,与将近400年前那座桥看上去没什么不同。
闹鬼的房子自有它闹鬼的原因,和尖叫屋那个放出流言闹鬼的房子不同,真切闹鬼的房子不一定看起来破破烂烂,反而状况良好,威尼斯共和国吞并帕多瓦是在1410年左右,那个时候第一轮猎巫运动已经开始了。
乡下不一定就是淳朴安全的,那个吸血鬼女伯爵就在自己的领地上为非作歹。
不论是塞勒姆女巫审判还是贝尔女巫案都发生在郊区,和城市相比,郊区的警察数量要少得多,而且面对那种情况他们能做的也很少,在一篇关于中世纪女巫审讯的供词中,有不的巫师在刑讯逼供后承认了自己隐身和变形的能力,除此之外还提起“学校”集会。
对于天气的剧烈变化、瘟疫以及畸形儿的出生让麻瓜农民惊慌失措又束手无策。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人和人的智力之间存在巨大的差距。
有的人能理解宇宙精神性的问题,有的人只会执行简单的命令:“这块地方的树篱需要砍了,铲完了给你工钱”,跟他讨论“传统”和“创新”他完全是懵的,干嘛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对于理解力超强的人来说,有些人的行为是迷惑的。
15世纪威尼斯有个叫朱利安的富豪,他靠贩卖假药为生,他宣称吃了他的药包准可以活到100岁,实际上他自己活到82岁就死了,但是买他药的人还是很多,后来他还兼卖治疗梅毒的“骗子银”,他很快成了一个大富豪,俨然是第二个美第奇家族,不仅在威尼斯主岛有房子,还捐资建了一座教堂,另外还在布伦塔河跟风修了一个庄园,这一次经纪人带他们来看的就是这所房子。
它之所以能卖得出去是因为不论是它的主人还是后来住过这里的人名声太臭。
这户人家不远就是有名的叹息别墅,那座别墅的女主人因为管太多,被他的丈夫流放到乡下别墅来了,热闹的沙龙也没法冲淡她的忧伤。
她活着的时候总“叹息”,死后接着叹,那座别墅以前很豪华,现在被荒废了。
在西弗勒斯对经理人用了夺魂咒后,他们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些“威尼斯共和国的遗产”会被拿出来卖了。
过了那么多年,威尼斯奸商本性依旧不改,这就和市政府整的那个“瘟疫岛”开发计划一样,专骗想捡便宜,又不知道这块地皮过往的羊牯。
闹鬼的废墟和臭名昭著的贼窝哪个更好一点?
德国人曾经干的事恐怕比那个总是哭的女鬼更可怕,更何况她一直觉得这片土地有古怪。
就像某部恐怖片里演的,有个女人吊死在树枝上,而波莫娜就站在她的尸体下面,有种从头顶到脚底冒凉气的感觉。
自杀的人是要下地狱的,将自己献祭比献祭别人更恐怖,要不然说女人疯狂呢。
“见鬼的麻瓜,居然带我们看有鬼的房子。”她忍不住骂道,她差点被骗了!
“你还怕鬼不成?”西弗勒斯冷冰冰地嘲笑。
“就没有别的好一点的选择么?”她问道。
“什么好一点的选择?你想住提香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