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亚没有酗酒的恶习,可是他依旧对艾琳使用了家暴,他对艾琳用了一个规矩,不能用魔杖,在体力方面,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再加上托比亚是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托比亚一大声说话艾琳就畏畏缩缩。
工人阶级就是这样,多少会有酗酒、暴力的问题,而且托比亚每样东西都没有那么喜欢,就算一开始因为新鲜和艾琳这个女巫结婚了,也因为生活失去了原本的乐趣。
西弗勒斯发誓不会成为他爸爸那样的男人,可是他终究还是被托比亚影响了。
他是个野性十足的人,但他没有将暴力的一面对着“家里人”,而是对着外面的“敌人”。
梵高虽然是被公认的后印象派画家,但是看到他的作品后,波莫娜却“感觉”他应该是野兽派画家,虽然野兽派是在他死之后才在巴黎诞生的。
他的画和莫内的差别太大了。
在这个下着雨的威尼斯清晨,波莫娜双手拿着这幅藏在哥特式风格餐柜夹层里的画作,它大约20X30英寸大小,画的是蓝天下的谷仓,有两个农民正在劳作,而梵高则在室内观察这一幕,他在画的右下角画了窗棱。
在梵高生命的最后几年里,他自愿进入圣雷米附近的圣保庇护所。最初被允许在监督之外在庇护之外工作,他的病情在恶化之前暂时改善。
由于无法参观他心爱的风景,他被简化为从记忆中绘画或描绘他周围的环境。
因为他的“躁狂”爆发了能量和创造力,如野兽派一样使用鲜艳、浓重、辉煌的色彩,以直率、粗放的笔法,创造强烈的画面效果。
狗是红绿色盲,它们看到的世界和人看到的不一样。
波莫娜手里的这幅画,室内的颜色非常暗淡,远不如窗外的那么鲜艳明亮。
活着的女人永远争不赢死了的女人就是这样,在男人记忆里的女人,会被他自己美化了。
拉斐尔的椅子上的圣母在现实中并不存在,那是他的阿尼玛的投影,他的圣母恬静,安宁,慈祥、闲淑、秀美,而他的性情在传闻中也是平和、文雅的。
按照荣格的理论,人是一种理性的动物,拉斐尔找到了他的阿尼玛,由此诞生了具有完美女性特征的作品。
梵高没有找到,鉴于传说中他有段不成功的恋情,也许他对女性失去信心了。
他画的是意识流的东西,意识的内容是不断变化的,从来不会静止不动,梵高的星空动起来和静态看起来应该很不一样,漩涡动起来就会产生强大的吸力,这不同于安稳,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很多男人不知道女人口中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更别谈如何去制造这种感觉了。所以才经常听到:你确实很好,但是我对你没感觉。
女人不会因为男人道德高尚,或者他英雄了得而投怀送抱,有很多男性作者描写的女性角色看起来很“平面”,特洛伊的海伦被人抢来抢去,仅仅是因为她美貌。
缺点就像人的阴影,立体的三维生命才有,男人通过写剧本、小说来描写的女性,参透的其实是自己心里的女性阿尼玛,她越理性,男作家自己也就越理性,莎士比亚的女性角色就是例子。
萨德侯爵和梵高都像女人一样凭感觉创作,最终他们都进疯人院了。
女人心里的阿尼姆斯有时是个意见鬼,每次逛街起来没完,总觉得不是十分满意。
女性的阿尼姆斯从幼稚变为成熟,是女性心理成长的表现,男人的自尊心非常脆弱,尤其是在女性的面前。
虽然数落他是为了鞭策他进步,但老说他也能制造冷暴力,会打击到他的自信心的。
尤其是把他和别人比的时候。
西弗勒斯把莉莉甩了他归类为她嫌贫爱富,詹姆改掉了臭毛病之后人其实还不错,他至少肯改,老蝙蝠死都不肯放弃黑魔法,莉莉也很强硬,两个强势的人勉强在一起谁都不肯让,打架吵架避免不了。
总得有个人让步,路易十六不让,他不肯君主立宪,法国人民只好送他上断头台了。
炒作一个死人的好处就是他没法还嘴,“权威”盖棺定论了,谁再翻旧账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梵蒂冈给自己平反,开了面向全世界的新闻发布会证明宗教审判所并非是人们想的那样,可是真正听进去的人根本就没几个,大家还是觉得宗教审判所是邪恶的迫害者。
那种吵架吵不赢,被泼一身墨水的感觉别提多委屈了。
这种负面情绪不会随时间消散,而是会被压抑入无意识之中,等有一天超过了他的心理承受力,就会全面爆发。
女人是打不赢男人的,愤怒的人思考能力会会变弱,激情杀人是凶手本无任何故意杀人动机,但在被害人的刺激、挑逗下失去理智,失控进而将他人杀死的行为,这种现场往往非常混乱,要“清理”起来非常麻烦的。
“怎么样?是真迹吗?”女老板跃跃欲试得问。
“我看见了他的签名。”
“这肯定的他的真迹。”女老板信心十足得说“有很多作品就是搬家的时候清理出来的。”
“我才不会把一个疯子的画挂在家里。”西弗勒斯尖酸刻薄得说“这些家具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她保守得说,这些家具光看木材和做工就知道价格不菲。
“我全要了。”他财大气粗得说。
波莫娜忍了忍,她知道这个问题不能问,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我们买得起么?”
本来一副“我已掌控全局”的老蝙蝠森冷的眼神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