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必须打赢这场战斗。”他开始说“除非……答应给我们帮助的是那么一位嘛!啊,我望眼欲穿,怎么另一位还没来到这里啊!”
——但丁《神曲·地狱篇》
公元358年的夏天,据说埃斯奎利诺山的山顶曾经下过雪,为了纪念这件事,每年的8月5日罗马四座特级宗座圣殿之一的圣母大殿就会从有嵌板的天花板上撒下白色的花瓣。
如果从中央车站到罗马,第一站就是圣母大殿。
头一次看到它的时候,约瑟夫莫名其妙得想起了魂断蓝桥。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看过,但有一个镜头却一直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那个漂亮的芭蕾舞演员站在月台旁,看着一辆又一辆的火车从她眼前经过。
她既在等待,又在寻找,在女主角的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她们也有着同样的表情。
这些女人有的是寻找丈夫,有的是寻找儿子,有的是寻找父亲。
如果约瑟夫身在那样的年代,作为一个牧师,他也要随着军队去战场。
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利回家,有40万美国人永远留在了远离家乡的土地上。
在临死之前他们会叫各种让他们对抗死亡带来的恐惧的名字,倘若有人叫上帝,那个时候就算炮火纷飞,约瑟夫也要跑到他们的身边,送他们去天国。
一个人孤独地死去是可怕得,1914年的圣诞节,一战已经开始了五个月,当时德军和英军进入相持阶段,教宗本笃十五世“以神的名义”宣布这一天停战,德军最高统帅部和英军最高参谋部都没有理睬。
然而在前线,却有一次停战,当德国人开始唱圣诞颂歌的时候,英国人点亮了一颗圣诞树。
最终在48小时的停战协定期间,双方士兵走出壕沟一起渡过了圣诞节。
当约瑟夫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对于圣诞的映像是马槽和礼物。
等他长大了,他明白得更多,那种为了获得礼物而快乐的感觉变淡了。
他想像着那个大雪纷飞的前线,想像着拿空牛肉罐头盒当球踢的士兵们。
战场绝对是人间炼狱,可就算是如此,也会有光照进来。
反倒是人心里有一块深渊般的黑暗之地,神在那里已经死了。
“很精彩的布道。”一位枢机主教与代替教宗主持弥撒的拉辛格握手。
此时他们都已经脱掉了外面白色的罩衫,穿着黑色的修生长袍和红色的帽子。
这些主教都已经是老人了,但约瑟夫还是觉得他们像是小学的学生,来自阿根廷的贝尔格里奥明显被孤立了,很多人围在“受欢迎的”拉辛格旁边。
教会现在面对的首要问题是如何重新变得受欢迎,保守派是肯定不会受到欢迎的,但改革派也不见得有人领情。
把时间和精力留给值得的人和事情,这是约瑟夫一向的宗旨和作风。人多不一定势众,有乌合之众混在里面反而会坏事。
新闻里常常报道骇人听闻的罪行,罪犯要么被描述成“疯狂的变态杀人犯”,要么被描述成“发疯的变态”,类似的心理罪人在普通人中越来越常见,或者出现在电影、游戏等娱乐媒体中。
但这些杀人犯其实并不是精神分裂或着更稀有的人格分裂。
人格异常往往并不是完全的心理失常,甚至于他们抗压能力还比正常人好,在巨大的压力下依旧能冷静沉着。
这并不是他们真的心理素质好,而是他们的情绪和情感反应很平淡,他们对爱和被爱的需求很少,温存、忠诚、怜悯与他们毫不相干,这种人对仁慈也毫不领情,只有表面上的感激。
甚至于这种有人格异常的连环杀手在某些人眼里还是很容易沟通的,他们也会偶尔帮别人一些小忙,比如帮邻居剪草坪什么都,表现得体贴周到,完全看不出他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这种人往往很有魅力,因为他们有超群的沟通能力和说谎技巧,说甜言蜜语哄得人心花怒放对他们来说很容易,只是这些人缺乏正常的伦理观念和情感感受,与他相处久了或者理解加深了就能感觉到那种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