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发现敌袭……”一个眼尖的家族子弟,陡然被哗哗的水声惊动,戟指着那人的方向,长啸示警……
轰隆!
一根光芒夺目的械臂光影,骤然催动爆发,一臂砸落,五艘货船灰飞烟灭,无数装入船舱的货物,化为灰烬!
水花一翻,那人遁入河底,瞬间无影。
城外,一座火系矿山之上,南宫家族的子弟们,躺在藤椅上,有贱民给他们撑起一把把油纸竹伞,籍以抵挡扑面而来的炽热气息,他们盘踞高岗之上,喝着美酒,品着菜肴,笑谈着,同时监督着在一道道矿洞中进进出出,汗如雨下的挖矿奴隶们挥汗如雨的劳作过程。
更有如狼似虎的家兵家将,手持一根根蟒皮长鞭,见谁走的稍慢,或者矿车上堆积的矿石数量少,劈头夹背的便是一顿狠抽……有瘦弱饥饿,走的一瘸一拐,行动缓慢者,直接被家将们冲上去,一把薅住,挥舞起来,抛入不远处一个个的岩浆池内,惨叫声中,眨眼熔化成一片骨油……
奴隶们的生命,就像是草芥一样,卑贱无比,割了一茬儿有一茬儿……这座火系矿山,每年给南宫家族贡献一笔巨额利润,但每年,也要葬送海量奴隶的卑贱性命,南宫家族的巨大财富,可以说是无数奴隶的鲜血和生命,积累起来的。
“咦,那个头戴斗笠的陌生人,是谁,看他走来的方向,是想进咱的矿山,谈买卖不成吗?可是,没有接到家族要求接待货主观赏矿山开采量的通知嘛,究竟怎么回事?”
忽然,一个子弟朝山下一望,讶然发现,从来不让任何闲人靠近的山径上,缓缓走来一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长相的陌生身影,而山下负责把守山口的家将既然放他进来,显然是已经盘查清楚了,不然不会放他上山的。
“可能是临时决定的吧?不对呀,就算临时决定,也得有族人陪伴才对呀……”一个精明点的族人,疑惑的说道。
“不好,那个斗笠,那个斗笠,似乎跟家族紧急传书,要求警惕的缉拿要犯的外形很相似啊……”
“咝,快传警,就说有敌人出现,管他是不是那个通缉要犯,我等得先把警戒工作做足,做到位……”
“呜呜呜……”
惊呼声中,一声声凄厉的警告号角声响了起来,就像是紧急动员,轰隆一声,各个矿洞深处,家族兵将歇息的兵营里,巡逻山岗的一支支家兵队伍,纷纷撒腿飞奔,窜了出来,从四面八方,朝着矿山进来的那道关卡,紧急冲锋过去,要抢先守住那道关卡,确保把敌人,阻挡在矿山之外。
更有眼疾手快的族人,麻利的书写出一张张传警草书,送出一头头鹰隼,火速飞向城内家族,朝家族汇报发现敌袭警兆,恳请派遣救兵过来。
那五头鹰隼,还没飞出释放它们的族人视线之外,只听得轰隆一声,一道械臂恍似从天而降的恶魔神罚,便把那座火系矿山轰击的猛烈震撼、颤抖起来,就仿佛一场恐怖的大地震骤然爆发,一道道矿洞哗啦啦的坍塌着,一片片山石喀嚓嚓的崩裂着,坠落着,无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