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子喜静,你给我安排个独院,你那些朋友来了,也不用给我介绍,到出发时,唤我一声便是了。另外,我的日常饮食,不用你安排,我这枚混沌戒指中,早有储备,不劳操心。”
秦霜自有他的主意,他也是久历风雨的人物了,自然严防在水源和食物上做手脚。这个神界就这一点不好,强大的空间法则下,中低阶的神修,得跟世俗凡人一样,需要一日三餐,除非修炼到五阶神王境,才可餐风饮露,那虽然也是吃喝的行为,但水源食材,都高级的超乎想象了,绝对不再是一般的神界飞禽走兽,粮食作物了。
三天后,秦霜身上一道神符突然颤鸣起来,它是厉归来赠送给他,彼此联系用的,厉归来的声音,从信符内传了出来:
“秦兄,人马都已到齐,速来村外五里岗相聚,马上就要出发。”
秦霜听完之后,身形一起,便飞掠向村庄之外,这两三天,他神念横扫,早就把四周景物,了然于心。
一飞抵五里岗,他便看到,高高矮矮,肥胖粗壮,老的少的中年人,足有数百之数,有的像个富家翁,肥肥胖胖,大脸盘子上堆满笑容,有的剽悍精壮,目光慑人,有的貌不惊人,衣着褴褛,拄着乞讨棍子,有的歪戴着帽子,眼睛乜斜……但每一个,都眼睛闭合之间,精光慑人,一看便都是高手,没有一个弱者。
这自在秦霜意料之中,毕竟是去攻打邪魔巢穴,那处邪巢,拥有的兵力,敢攻打五行城,可想而知它的数量得有多少?去的人少了,绝对不行,并且每一个参与攻打邪巢者,都得能独当一面,不然还是不行。
眼前这数百人,显然是血手人屠,能召集到的最强一群西原高手,应该都是他的朋友,熟人,最低层次,也得是认识的,不然不放心参与这么大的行动。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各种职业都有,甚至有佯装成乞丐的高手,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显然都是跟相熟的人聚在一起,不熟的话,便主动保持开距离,免得彼此看不顺眼,爆发内讧。
秦霜落地地上,厉归来远远冲他挥了挥手,他点点头,便算照过面了,当下不动声色,暗以神念,悄然横扫一匝,便感应到,聚集现场的,都是二重后期,二重巅峰,三重初期,三重中期,甚至还有三重后期的神修,没一个弱手。这股力量,猝然攻打进去,再杀出来,应该不成问题。
“各位,这位便是秦霜,受我之邀,一道参与这次行动,现在人手都会齐了,出发吧!”厉归来一指秦霜,冲着现场高手,简单介绍了一句,没听说这个名字的,都懒得看他一眼,有听说过关于悬赏缉拿秦霜传闻的高手,眯起眼睛,倒是颇感兴趣的多盯了他几眼,不过,当务之急,是攻打邪魔巢穴,就算贪婪原始惊涛那笔赏金,也得回来再说。
山坡下,早停着一大群膘肥体壮的西原骏马,这都是厉归来准备好的,一人一匹,呼啦啦,众人飞跃而起,落到马鞍之上,一抖缰绳,便鱼贯策马,长长的排成好几列,朝前缓缓驰去。
渐渐的,马儿速度加快,泼喇喇,蹄声如雷,数百头骏马,载着数百高手,朝着苍茫草原深处,疾驰而去。
那个小村庄,很快便被抛在身后,看不见了。
秦霜早已听厉归来描述过,邪魔巢穴位于何处,它是在草原深处,一座大湖的湖心岛上,名叫“邪魔宗”,乃是一路邪修,一路魔修,结成的邪魔盟宗,一股信徒信仰一尊邪神,一股信徒信仰一尊魔神,为了独霸那处湖心岛,遂结成联盟,对外合称“邪魔宗”,到处掳掠无数奴隶,贱民,有点资质的便逼迫成为信徒,看不上的便当做贡献祭品,经常举行血腥无比的恐怖血祭,以求冥冥之中,信仰邪神和魔神的庇护……
那处大湖,也被他们改变名字,叫做邪魔湖,湖心岛屿,改为邪魔岛,啸聚一方,为祸甚烈,五行城主,五行王,曾派遣数路大军,试图剿灭此患,但数次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邪魔宗遂名声大噪,声势大振,一般中小势力,都不敢招惹它,无数家族贸易,都得绕过它盘踞的地盘,他们甚至在前不久,攻打过五行城,想要报剿杀之仇,但没有得手,双方都损失不小……
马蹄翻飞,呼啸的风儿,从耳畔呼呼的吹过,秦霜跃马扬鞭,顿时有一种自由自在的畅爽感觉,这种自由的感觉,不知有多少惨遭压榨奴役的奴隶们,所追求的啊。
“喂,你就叫做秦霜?看你清秀的跟个酸文书生似的,光一条关于你准确行踪的消息,能值五千混沌元宝?”
突然,身后一匹快马,赶了上来,马上一个长着一对儿贼溜溜眼睛,一看便是盗贼出身的年轻神修,贼忒兮兮的问道。
秦霜瞥了他一眼,没心思理睬他,自顾自控马奔行。
“嘿嘿,人家可不只值五千锭元宝呢,他的人头最值钱,只要割下来,献给悬赏金主,原始公子,就能得到五万锭混沌元宝哩。”
另一个身形瘦削剽悍,神情冷酷,疑似杀手职业的中年人,不怀好意的盯了秦霜一眼,那饿狼似的眼光,似乎恨不得立刻割下秦霜的人头去换取巨额赏金。
“哇,这么值钱,这要是能得手,三年五载,随便大吃大喝,睡最好的女人,无忧无虑,快活之极啊!”那贼眼兮兮的年轻人,一脸跃跃欲试,很感兴趣的样子,上下打量着秦霜,给人一种随时忍不住,要扑杀过去一样。
秦霜看都不看他俩一眼,控马疾驰。
“喂,你叫做秦霜对吧?老夫很纳闷,你是得罪了那原始公子呢,还是身上藏了什么令人垂涎的宝贝,才引起原始公子的兴趣,颁下那么巨额的一笔赏金呢?”一个要饭花子般打扮的白发老人,也控马凑了过来,想刨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