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笑了:“这事情还真的怨不得我!”她指着问天情说道,“这事情,要怪只能怪大师兄。”
暮迟瞪着眼睛看问天情,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每个人都瞪一会儿,他是不相信自己这两个徒弟了,一个个瞧着都像是知情人。
“我是知道,但是我也没办法啊,当时我没的选。”
暮迟有些生气:“你怎么就没的选了,难道你早早的将事情说出来不行?”
暮成雪含笑说道,“你问问大师兄,行不行?”
暮迟再一次瞪向问天情,自己的这个徒弟,一直让自己操碎了心,之前叛谷而出,这会儿又给自己找事情,所以他到底应该一掌杀了他?
是不是自己的年纪大了,所以太仁慈了啊?
问天情盘膝坐在地上,面前的矮几上放着茶盏,他的嘴角有笑容,眼神里有无奈。
他在给自己的师父和小师妹泡茶。
“师父消消火。”
暮迟心想,我才不要消火,我只想消灭你!
“这事情,要仔细说起来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下手的人不是我。”问天情说道,“不信你问小师妹。”
暮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也是够够的,两个人皮球踢了半天了,到底怎么回事?
玄临再看一眼暮成雪,他觉得这会儿暮成雪会说了,玩的差不多了。
别说他还真猜对了,暮成雪抢过一个杯子,让问天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推给暮迟,然后说道:“这事情,是怀素的错。”
“怀素是谁?”暮迟问,耐下全部的性子,他发誓如果这会儿暮成雪再给他绕圈子,他一定发火。
“南疆大巫女,这些巫蛊草,说起来就是这位准备的。”
暮成雪将南疆的事情简单说一下,去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宫廷事情,也没有提她是怎么成为了南疆的太后,只说怀素对南疆的控制。
“就用这巫蛊草?”
暮成雪点了一下头,“南疆士兵离开以后,我想办法替他们除了对巫蛊草的依赖,可心瘾难戒,再加上怀素怎么可能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让我带走二十万南疆兵?”
“所以她在马肚子里放了巫蛊草?”
“是啊,每一匹马里都放了吧?”她看问天情问道。
问天情点了一下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当时我和御昭冕走的早,所以后来南疆的事情不清楚,不过就怀素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即便自己不够用,也要报复我的。”
女人么,就是这样,怀素即便再是南疆巫女,那也是女人,还是一个老太婆。
“但是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将所有的南疆兵杀了,南疆马毁了,一切全部都不要了,就当这兵马没要过吧?”
那当然不行,要是直接就当没要过,先不说手上压根就没有兵马可以用,就算有,御昭冕也能被人笑死。
“所以这事情只能瞒下来,然后能瞒多久瞒多久,不过现在时间到了,那事情瞒不住了,总是得想办法解决。”
暮迟的气渐渐顺了一些,他就在想,自己的徒弟还是自己清楚,果然不是那么狠毒的人。
可,既然这位是早就知道的,在之前是打算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