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在晚上,傍晚的时候众位受邀朝臣及家眷进宫。
朝臣们一进宫就去了前殿,家眷们鱼贯往未央宫去,老远就瞧见有一男一女贴在一起,边上摆着一个水缸外加一水桶,正有人往那两人身上浇水。
“这……这是碧落!暮……镇国公主身边的碧落?她怎么会在这里?”
各家命妇领着儿女,一边远远的绕道,一边窃窃私语。
“那被泼水的是谁啊?瞧着脸生的很,是哪家的兄妹吗?”
“不知道呢!走走走,镇国可不是好商量的,我们还是早些进去吧!”
因为后宫那些嫔妃大部分都跟着太后去了离宫,所以这一次的宫宴并不需要太早进宫,这会儿眼瞧着还有半个时辰就开宴,人才稀稀拉拉的来。
公孙静儿已经被闹的没了脾气,将头埋在哥哥的怀里不肯探出来一点,身上的衣服在这一日湿了干干了湿已经一天,要命的是,竟然开始褪色了!
“你……你这个贱婢是往水里加了什么?”
碧落微微一笑说道:“不过就是加了些白矾而已。我家王妃说了,白矾可入药,可解小公主您的水土不服。”
“你……暮成雪实在欺人太甚!”她抬头,“哥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这么被欺负吗?“
公孙河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他已经派人找过萧清河,找过御王,但萧清河直接说咎由自取,而御王则说一切听御王妃安排!
他气愤的紧,恨不得直接去理论,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一个待在这里,而连妹妹一起带走,他做不到。
别看碧落只不过一个女子,她的功夫却一点都不输给他,更何况他一动,边上都不知原来藏身何处的一群侍卫就会瞬间出现。
“静儿,忍一忍,马上就到时间了。”
定好的酉时三刻开宴,算起来现在已经是酉时,时间差不多了。
当然,宾客们也来的差不多了。
碧落又是一桶水倒上去,刚刚才干透一些的衣服瞬间又全部湿透了,不止如此,因为夕阳西下,空气中没了白天的热度,一桶水下来,冷的公孙静儿打了个哆嗦。
女眷们面露不忍,纷纷避开进入未央宫,亦没有人敢在宫门口多做停留,公孙静儿冷的瑟瑟发抖,实在是受不住这样的委屈,低低的哭了。
“哥哥,为什么,我明明是最受宠爱的小公主,为什么就落到这个地步!”
公孙河还未回答,碧落先冷哼一声说道:“因为小公主您肖想了不该肖想的人,这就是后果!”
公孙河狠狠的一眼瞪过去,说道:“时间到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碧落指了指边上的简易滴漏,这是为了方便计时特意找来的。
“你……”
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而至,瞧见碧落赶紧过来打千儿:“碧落姑娘,镇国公主殿下呢?”
“在太妃的寿康宫,怎么了?”
“哎呦,皇上派人和公主传个话,说他和御王殿下还有些事情要商量,这宫宴呐,得延迟一个时辰。”
这公公一边说,眼睛朝着公孙兄妹瞟了一眼,随后一个劲的摇头。
“这……您看,碧落姑娘,奴才先走了,您这儿啊,还得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