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局是暮成雪提的赌注,公孙河选的赌法,这一局就要换过来。
萧清河毫不意外的选了二十万匹战马作为赌注,暮成雪却是笑了。
“南疆还有二十万匹战马可以拿来赌吗?又或者萧大公子手上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作为交换?”
萧清河冷着脸,眼眸深深,说道:“公主您选吧,萧某身上有任何可以拿来做赌注的东西,随便公主选。”
百姓中有人忍不住骂道:“萧清河你就是个叛国者,你能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拿来赌的?你这样忘恩负义视家国为无物的人,即便你是拿命来赌,你的命还不如一匹战马值钱!”
人群里有人附和,眼瞧着就要闹起来。
萧清河神色不变,只看着暮成雪。
暮成雪一抬手,止住人群中的呼声。
“萧大公子这话可当真?”
“当真。”
暮成雪细细的打量着他,视线慢慢转到柳如是的身上,柳如是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一阵不舒服,恨不得没有出现在这里。
“那萧大公子你有什么?”
“公主你要什么?”
“我要他,”暮成雪指了指柳如是,“以及和他有关的一切,他的钱,他的人,他的朋友,他接触过的,就算是一块石头,一双筷子,一个女人,只要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我都要。”
周围噤声,柳如是额头一滴冷汗下来,心里暗道不好。
但是这时候他不能说话,他是南疆人,萧清河在为南疆赢战马,都是为国付出,他不能躲!
是,他背后有人护佑,那人可以保他平安,但是若他流露出一点恐慌和抵触,对方舍弃他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不能躲!他甚至不能有任何震惊!
萧清河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好!”
暮成雪迅速的加了一句:“还有你。”
这一下,百姓们又要闹开,被有心人强行压制住,一起屏气凝神听着这边的动静。
“你当初在北周可以率领三十万士兵帮御昭冕战西北,你是一员猛将,我不能让你留在南疆。”
萧清河安静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好,那就加上我,若是这一局我输了,你要的他和他的一切,以及我的项上人头,都是公主的。”
他话锋一转:“不过若是在下赢了,那刚才的二十万匹战马得归还给南疆,另外,在下还有一个条件。”
暮成雪笑起来:“你说。”
“北周三年不对南疆用兵。”
北周三年不主动对南疆用兵,那北周就会先对西北的北翟下手,和当年一样,那南疆就还有三年准备时间,不管是肃清内政还是对外发展都是一个缓冲。
南疆从来不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尤其是和北翟对比之下,御昭冕被南疆用蛊毒困了多年,如今病好拿下南疆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谁去承受这一波冲击,这就是个关键。
是北翟,还是南疆。
暮成雪笑了:“没想到萧大公子在南疆这些年,倒还真的是一心一意想给南疆做点事情。”
萧清河不置可否:“萧某只是做道义上该做的事情。”
“道义!”暮成雪嗤笑,想起之前在未央宫,御昭冕和萧清河割袍断义的事情,将剩下的话咽下去。
虽然御昭冕没有说过一次,但是她很清楚,若是可以的话,他希望萧清河可以回头,就算不能和过去一样站在御昭冕这一边,但至少不再是百姓口中被唾弃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