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阁三个字砸的他们脑子七荤八素不够用,通天阁!那可是御昭冕这些年来为监控四方诸国专门设立的机构。
“不可能!”荣华断然说道,“若她是通天阁的人,那为什么江霍没告诉我。”
江霍就是那位通天阁负责统管峭城的糕点铺子掌柜,四大家为了拉拢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不过是个负责一个峭城而已。”暮成雪嗤笑,转而看向房栋,“房家家主倒是个明白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狄虎问道,“他做了什么?”
都已经不去怀疑暮成雪是不是在挑拨离间,直接就相信了这一位是真的知道什么。
“这一位的说弱是真的弱,你们四位里面也就这一位是半点能力都没有,唯唯诺诺说话都不敢大声。若是我没有记错,他的家主之位若不是有你们三家帮忙,大约都拿不下来。”
四大家族互为姻亲,这位房家家主的母亲是荣家的嫡出小姐,房栋能够做上家主,三家出力不少。
“不过这一位也不是废物,他所有的能力都用在给自己留了退路,不在西北,而在北翟。”暮成雪指了指地上已经被淹没在血水里的令牌,道,“郁锦言给的所有令牌里,只有他的那一块是真的。”
黑铁令牌可以调动北翟在北周境内的人马,虽然根据令牌上的符号不同,能够调动的人马也不一样,可这却是北翟对令牌持有人的一种肯定。
眼前这四大家外加那些现在打成一团没功夫搭理这边的将领们之所以愿意为北翟效力,为的不就也是这么一块令牌而已。
“二主奴,”暮成雪笑,“没想到那么多人为了自己能做二主奴而沾沾自喜。”
房栋开始往后躲,今夜过来的人里,房家来人是最少的,只有几个家仆,儿子什么都没有来,他隐约觉得今晚是鸿门宴,只是碍于那纸条,他不来不行。
“你躲什么?”荣华一个暴呵,伸手,“将令牌拿出来,我不信!我不信我们的都是假的!”
虽然他压根不知道怎么去分辨这令牌的真假,可这会儿谁还能顾得上这个?
房栋急忙摆手解释:“荣兄,你别听她胡说,我们的令牌都是真的,当初拿到手的时候,咱们不都拿出来瞧过吗?”
暮成雪嗤笑:“当初瞧过你们还瞧不出真假?”这话就扎心了。
“山儿!”她扭头喊,山儿屁颠屁颠跑过来,手里抱着一堆的令牌,他正试图从里面挑出四大家的那几块,没想到暮成雪抬手一打,一包令牌都掉在地上。
“书……书信要不要拿过来?”山儿傻傻的问道,也没低头去捡。
“不用,书信回头派个人送去京城就好。”暮成雪扭头问那打在一起的一群人,“还没打完吗?当自己是戏班子的武生呢,演什么花拳绣腿?”
折羡一个趔趄,差点踢到地上的尸体。
实在不是想墨迹,主要是暮成雪要求太高,又是一地的尸体,打起来多费劲啊,东一脚踩到了一只手,西一脚踩到了一个头。
当然折家大公子如果见识过当初京城嫣红楼门口的那个“战场”,就会觉得眼前的情况真的已经算很和谐,毕竟你还能分的出你踩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