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江太后得知这一出在金銮殿上的闹剧以后哈哈大笑。
“御昭冕不得人心啊!看他怎么坐稳这个位置!”
老嬷嬷洛华一挥手,带着宫女太监们退下去,宫内只留下金博然一人伺候。
“博然,你说是不是皇帝出事了?”
今日这一出太突然,早朝啰嗦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几十年如一日的啰嗦,为什么陛下今日却突然发飙了?
“奴才不知。”金博然轻声说着,拿过薄毯盖在太后的腿上。
“你不必自称奴才,这么些年了还改不过来吗?”
金博然笑:“有什么关系呢?一个称呼而已。”
太后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脚踏边坐下,倾身靠在他的背上。
“哀家觉得陛下只怕是出事了,哀家听说最近早朝不管朝臣闹的再厉害,陛下也一言不发,都是御王在和他们吵。”
“这也是常事,毕竟陛下九五之尊,亲身下场,多少失了身份。更何况陛下有退位的想法。”
“有退位的想法?”太后直起身子,“这话怎么说?”
“陛下若无退位的想法,这半年来又何必下手如此雷厉风行?对几位皇子毫不留情,闹出这样大的笑话来?”
“几位皇子都年长了,再不下手只怕羽翼丰满,这倒也可以理解。”
“不全是,”金博然摇着头小声说道,“镇国公主的出现,只怕都是一个阴谋。”
“你这话什么意思?”
金博然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他一直想不明白,如今回头看,才算雾里看花瞧出一分半分的端倪。
“今年春闱,明辉高中状元,想必就是陛下下的第一手棋。”
“这怎么会?这是哀家……”太后的话讶然而止,她是想要给暮家一个体面,在暮明辉高中状元的时候为平王和暮解语赐婚,可这状元之位,确实和她没有关系。
“陛下对暮家,不,应该说对暮兆丰一脉无半分好感,也从未想过让平王继承大统,那他怎么可能让明辉封做状元,然后成为平王殿下身边的助力呢?”
太后心里如同一根刺扎进心脏,痛的她忽然清醒。
“你的意思,皇帝是故意的?”
“只怕是,时间凑的太巧,高中状元之日,暮成雪回到京城,带着赵冉的骨灰,风光回府,一招害的南……南月丢了正妻之位,又让明辉因为欺君而入狱,解语没办法被赐婚给平王。太后觉得这一切不古怪吗?”
太后心里没来由的开始慌,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一直以来都觉得是暮成雪在其中搞鬼,多少次怀疑这位的身份,甚至埋怨自己的女儿没用,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早早杀了这一对母女。
如今回想,原来自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陷入了旁人的圈套,执着和暮成雪为敌,反而没有将炮火之中对准御昭冕?
“御昭尚!”太后咬牙切齿的喊道,“你骗的我好苦!”
金博然依然坐着没有动,小声的说道:“虽然如今一切都太迟了,但是我一直怀疑,暮成雪是假的。”
这一回太后没有激动,反而说道:“哀家也一直有这个怀疑,可若暮成雪是假的,南月不至于发现不了。”
江南月上次之事以后一直被软禁在宫中。
“若不然太后将南月喊来问一问吧?您也很久没见她了?”
太后侧头望着金博然,金博然坦然的接受她的打量。
“是她让你来说的?你最近去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