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急的折羡也没能出宫殿,气呼呼的回到屋里,这个屋子布置的不错,几乎用的到的东西都有,看的出是精心布置过的。
可越是这样,折羡反而越担心,暮成雪都说了昨日的事情以后,钱昭敏一定已经怀疑他的身份,所以今日他这一路凶险的很。
敢问他这凶险在哪里?钱昭敏一见到他就和失了魂一样,然后他就用暮成雪说的办法帮对方止了血,那老女人一高兴宣布今年的海棠宴结束,所有人打道回宫,然后就让他安心休息?
这算什么危险?这哪门子危险了?
他气的砸了一个茶盖,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么做有点娘们,但是他需要发泄。
阴影处传来一声轻笑,折羡拿起茶碗直接砸了过去,茶碗里面还有水,跟着一起飞出去。
茶碗干脆落地,没有砸中,但是那茶碗里的水和茶渍却成功击中目标。
好在情杀是个男人,一身夜行衣,他也不在乎身上脏个一点半点。
折羡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其实折羡若是要走当然也能走,只是他现在一走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费,所以他只能将自己关在这里。
“自然是来看你多狼狈。”
折羡一听这话,原本还满是怒气的脸瞬间的狰狞,他努力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说道:“狼狈?小爷我一生从未狼狈!”
情杀冷笑:“是吗?那你等会儿可要坚持住。郁锦言可是带着人杀过来了,他的手段你知道,西北当年的孽就是他造的,你确定你能抗的住?”
折羡皱眉:“你这是在提醒我还是激怒我?我怎么觉得你是来帮倒忙的?”
情杀哈哈大笑:“若不是你家山儿担心你出事,我才懒得跑这一趟。”
他说着就要走,折羡赶紧拦住他问道:“暮成雪呢?她现在怎么样?她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她不会真的要自己面对郁锦言吧?”
情杀站定,转身:“郁锦言都来找你了,你说呢?”
半盏茶的时间以后,折羡所在的宫殿里进来一堆的人,这些人长枪短剑,将折羡住的屋子围的水泄不通。
郁锦言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之下走进来,屋内很暗,没有点灯,郁锦言瞧不清楚里面那个人的脸。
“点灯!”崔北说道,立马有人端来十几盏的灯笼,将屋内照的没有死角。
崔北亲自在屋内转了以其人,确定没有地方可以藏人以后,对郁锦言点了点头。
折羡松散了头发,长袍松散,直接坐在地上,往斜斜的靠在一张削没了的腿的椅背上。
而屋内原来的桌子也被齐腰削掉了腿变成矮几,折羡的手肘放在上面,手上则是端着一杯酒。
“好久不见,王爷,不知王爷可对在下还有印象?”
郁锦言脸色阴沉,他已经查清折羡的身份,什么容家的宫公子,明明就是峭城最混蛋的那个折大公子,自从暮成雪入了西北以后一直形影不离的那一位!
“暮成雪呢?你倒是放心丢下她一个人进宫?”
折羡嗤笑,抬起头,望向郁锦言,即便已经在画中见过一次,郁锦言在见到折羡正脸的第一瞬间心跳还是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