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敏的手指动了动,脸色有些难堪,郁锦言终于用凶狠的眼光让那老头滚蛋,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他想大笑,开怀大笑,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钱昭敏,你以为你随便装一装就可以比的过阿青吗?你连阿青的万分之一都比不过!
折羡在树枝上很震惊:“不可能吧,一起洗过澡?”
男人和女人差别那么大,怎么可能真的一起洗过澡,要是这样对方还没发现,那只能说整个军营的人当时傻子吧!
暮成雪哈哈大笑,指了指那边躺着的郁锦言,郁锦言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还有钱昭青,都是会秘术的,你说他们都可以用忘忧控制人了,模糊一个人的记忆很难吗?”
折羡一脸震惊的看暮成雪:“你是说……他们连这方面都早早做好了准备?”
暮成雪摇头:“只怕这事情是钱昭青做的,而不是郁锦言。男子没那么心细,而且郁锦言当年蓦然回首的时候,钱昭青已经死了,一个死了的人,对他不会产生多大影响。”
郁锦言用秘术的次数越少越好,要不然不但容易被人发现,还容易惹祸上身。
“这倒也是,看来钱昭青当年真的是为了郁锦言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没考虑到郁锦言是个骗子!”
暮成雪摇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钱昭青后来未必没有看清楚,只不过已经晚了,毕竟那时候情根深种,她又怀了孕,她已经走不出来了。”
若不然她最后也不会绝望死在白虎城。
“那这里你打算怎么办?”
暮成雪一扭头,瞧见了角落里的一个男子,男子带着兜帽,如今是盛夏,虽然晚上没有太阳天气不是很热,但是带着兜帽还是难受的很,看看折羡不就是,干脆拉着她上了树顶,就因为不用蒙脸。
“他是崔南。”
“崔南?崔南不是死了吗?”
暮成雪摇头:“不可能,崔南肯定没有死。”
陈钊依旧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钱昭敏已经气愤怒了,她垂在两侧的手心一转,陈钊忽然头疼到在原地打滚,不一会儿就开始口吐白沫,瞧着样子马上就要死了。
“啊,好多男人在洗澡,”他喊道,忽然站起来,眼睛是红色的,嘴上还带着泡沫,朝着百姓冲去。
百姓中立马有人尖叫,而那陈钊却继续在喊:“肇庆,你也来洗澡啊!哎,不对,你是女人,你怎么可以来好我们一起洗澡呢?赶紧走走走走!”
而萧晚晴安排在人群中的人这时候忽然喊:“陈钊将军疯了!”
话音刚落,陈钊将军忽然眼珠瞪大,倒在地上,没了生气。
百姓再次尖叫,好在经过之前那次的洗礼,这次没有太多人逃窜,大部分人人尖叫完以后重新围了上来。
围在郁锦言身边的人很害怕,他们虽然不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是确确实实看到陈钊死在了他们面前!
做了亏心事的人,一般见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总是会因为心虚而往自己的身上联想,现在就是。
这几个老头子一下子就觉得,这是不是北翟的祖先在惩罚他们,惩罚他们没有效忠巫女,效忠北翟的皇帝,而是以摄政王为马首是瞻。
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因为一旦开了口,那那些话就像是在印记中再也磨灭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