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昭冕倒不觉得这事情是暮成雪的错,他说:“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你说过,若不是为了皇兄,这个天下我压根不想要,更何况如今我已经有了你。”
暮成雪想起在忘忧岛上,他为了自己能够让出西北,这对于御昭冕来说一定是很难才能做下的决定。
让出西北意味着要被史官在历史里以非常难听的话记载,意味着他御昭冕一声的功过是非就此定论,可他依旧为了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多谢你,”暮成雪说道,“多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放心,西北一定不会丢。”
这时候陈皇后亲自从屋内走出来,脸上红红的,虽然还有泪痕,不过瞧着脸色已经大好了。
“十三,成雪,陛下让你们进去。”
御昭冕点点头,拉着暮成雪进去了。
屋内,常远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天启皇帝已经做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哭什么?朕又没有死,也没有怪你,你就知道哭!”
常远一脸的委屈,哭着说道:“奴才后悔的很啊,奴才怎么知道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奴才……奴才就想着她可怜,塞给她一个馒头,谁知道就中招了!”
暮成雪惊讶不已,这是……这是已经查出来是谁下的毒了?
天启皇帝嗤笑一声,对御昭冕说道:“让人不用查了,朕已经问出来是谁了,你们不知道小远子朕清楚的很,这个家伙每天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都和朕说,絮絮叨叨的烦得很!”
常远小声说道:“奴才不是觉得有趣么,让陛下听个乐呵!”
天启皇帝冷笑:“朕过耳不忘,这些事情你一说朕就替你记着,累不累你说?”
“累什么呀,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陛下当初可不嫌弃人家的。”
天启皇帝作势就要发怒,御昭冕抢先打圆场。
“好了,若是他没有都和皇兄说,臣弟查起来得查很久,皇兄,这个人到底是谁?”
天启皇帝冷哼一声,示意暮成雪到自己床边坐下,说道:“让这奴才自己说。”
暮成雪握住天启皇帝伸过来的手腕替他把脉,一边听着常远说话。
常远说道:“奴才是真没想到啊,这个小丫头竟然是个狠人,当时奴才是真的好心,也是心情好,谁知道就遭来这样的事情。”
御昭冕倒没说什么,天启皇帝先吼道:“让你说重点,你这说的什么。”
常远翻了个白眼,这才说道:“是吉庆宫新来的一个小宫女,那天被打以后在宫门口罚跪,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晕死在半道儿上也没人理。奴才正好打哪儿经过,想着她可怜,给了她一个馒头。“
御昭冕好奇的问道:“你手上怎么会有馒头?”
常远可是宫内的太监总管,每天都在天启皇帝身边伺候,不是那种没事做会拿着馒头到处溜达的那种。
常远不好意思的说道:“吉庆宫离御膳房进,奴才刚从御膳房出来。奴才饿,没办法。”
暮成雪一听这话,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她将天启皇帝的手放回去,对常远说道:“手伸出来给我。”
常远赶紧将手凑过来,暮成雪一把脉,什么都明白了。
“你这是……”
常远年纪不大,这是到了长个子的时候,而且常远虽然是个太监,却似乎在某方面很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