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遍西北,传到御寒宇的耳朵里的时候,他因为激动,捏断了手上的狼毫笔。
“你说什么?”
“王爷,孟康义叛了!”费义昌静静的说道,示意一边的随侍伺候御寒宇洗手,又吩咐人请了太医。
御寒宇不是武夫,没有武功,刚才徒手断了狼毫笔,手上弄不好就受了伤。
虽然这伤算不得什么,不过费义昌为了表示自己对这位的尊重,还是要多问一句的。
“怎么会这样!”御寒宇却感觉不到手上的痛,“他怎么可能叛了?那西北的这些宗亲大族……”
这些人当初可是跟着孟康义一个个的才明里暗里认了他的,这一下……这一下不是全部都没了!
“末将觉得,如今王爷更应该关心的是,孟康义投了谁。”
投了谁手上那些宗亲大族就跟了谁,这西北的局势已经那么混乱了,难道会更加乱一些吗?
御寒宇脑子飞快,一把推开要给他看伤的大夫,说道:“你说是谁!”
千万不要是暮成雪,他已经败给暮成雪那么多次,他不想再来一次!
“孟康义已经在回鸣啸关的路上,王爷,您觉得呢!”
御寒宇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孟康义杀了暮家全族,带着暮明辉往鸣啸关来,鸣啸关,那不是暮成雪又是谁?
孟康义作为暮成雪的人,假意投奔了他御寒宇,然后如今假借着他御寒宇的名义,杀了暮家全家?最后又带着人重新回归暮成雪的麾下?
这……这……那他这一个月多来不成了笑话?
彻彻底底的笑话?
他冷笑,嗤笑,说道:“什么鬼?”抬起头望着费义昌,“你不会也是暮成雪的人吧?你不会也是暮成雪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吧?”
费义昌神情冷肃,很好的掩饰住了眼底划过的一丝厌恶,这才真是一个废物,扶不起,就是扶不起!
也罢,反正就是颗棋子,棋子而已。
御寒宇没有得到回答,整个人失魂落魄,要说来西北这一路上到现在他学会了什么,那就是什么叫做失败。
他被天启皇帝当刀用了那么多年,学会了隐忍,却不懂什么叫做失败,如今算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可以算计御风阳,算计御风行,甚至可以利用黎王府,用慕容一家人的命来成就自己,可却对付不了暮成雪。
绝对对付不了!他狠,她比他更狠,他无情,她就能让人屠杀了暮家满门!暮家,那可是她的祖家!暮兆丰虽然被除族了,可她还算是暮家的人啊!
虎毒不食子,她竟然能让孟康义杀了暮家满门!
这样的暮成雪哪里还是个人,简直是个魔头!
他陡然想起来西北的路上,那一个让他到现在都不愿意回忆起的晚上,赵德海也是如此冷漠的让他剥狼皮,甚至要将苍狼千刀万剐!
“赵德海人呢?”他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