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锦言远远的目送暮成雪等人的离开,身边的杀戮还在继续。
崔南拱手,问道:“王爷,就放他们走吗?”
对方明显是有所求才会走这一遭,他们不趁机拿捏劫持,就这样放他们走?
郁锦言摇摇头:“是本王错了,我一直以为她是来止干戈的,没想到她只是……”他笑了一下,“来探一探底细的。”
崔南低着头,听见郁锦言又说了一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可惜即便是药王谷出来的又怎么样,暮成雪解不了如梦,终究是个死。”
崔南问:“王爷,世界上真有药王谷这个地方吗?”
郁锦言目光空远,说道:“自然有,只不过世人不知而已。”
暮成雪才离开营帐范围就再也支持不住,从马上摔了下来。
“暮成雪!”折羡一个飞扑,将人抱在自己怀里,“你怎么样?”
暮成雪压着胸口的起伏,闭上眼睛,吐出一口血以后苦笑:“这如梦果然厉害。”
情杀脸色很差,扭头就要往北翟营帐继续走。
“你干嘛去!”
“我去找郁锦言,他若不解了这个如梦,我杀了他整个大营。”
“回来!”暮成雪喊道,拉了一把折羡,“把人弄回来,我有话要说!”
折羡不愿意放下暮成雪,只冲着情杀喊:“你若现在去,我就杀了她!”
这话一出,刚还朝着北翟大营飞奔的情杀果然一个扭头冲了回来,愤怒的看着折羡。
折羡注意到暮成雪闭着眼睛,赶紧一顿挤眉弄眼,硬生生将情杀的火气给压下去。
“郁锦言帮不了我,”暮成雪说道,“即便他能够压制的住如梦,那也不长久,而且代价很高。”
她睁开眼睛,看情杀,她眼里的情杀没有左手,她都非常佩服如梦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她伸手的时候,确实摸不到情杀的的左手。
她从折羡的怀里出来,坐在地上,深呼吸一口说道:“我们三人生死多次,我其实早该与你们坦诚相见,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
她说:“我一身骨血与御昭冕紧密相连,他生我生,他死我死。我是药女,这是我当初替御昭冕解毒的代价,我不后悔。”
折羡眼神闪了一下,暮成雪前面说的那个治疗郁锦言内伤的方子,不也说是共生同死,阴阳调和吗?难道……
他来不及细想,暮成雪又继续往下说。
“我一直都能够感受到御昭冕的一举一动,这也是当初我安心让他以自身做饵,设局算计北翟大军的原因。可一切变化太快,昨日我中了如梦以后,我就再也感觉不到他了。”
而陈红叶让情杀带给她的那个人头,里面藏着此人的记忆,此人明显在昨夜见御昭冕,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御昭冕被杀,第二种,御昭冕被囚。
若是被杀,这事情瞒不住,早就闹的整个西北人尽皆知,那就只能是被囚,可这人不是郁锦言,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