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慢慢的起身,御昭冕顺势坐在她的身后,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身上。
暮成雪的目光随着风挽棠的话,落在站在外围的折羡身上。
折羡的眼眶是红色的,手上还包着纱布,她想起来了,之前自己被困在结界的时候,他和二白为救自己划伤了。
是了,所以那个场景是不可能存在的,她虽然记不清折羡手上的是不是有伤,可二白爪子既然伤了,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跑来跑去呢?
只能是假的。
折羡见暮成雪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样?”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昨夜和情杀在屋顶吹了一夜的风,天亮以后情杀去睡觉,他却怎么都无法入眠,藏在角落里注意着暮成雪。
他看见了她驾轻就熟的来到一个院子,推开门,走进去,随后满脸的震惊,那样子甚至比当初被郁锦言困入幻境还震惊,她还没反应过来,暮成雪已经晕了过去。
暮成雪点点头,收回目光,经历那么多事情,折羡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肆意洒脱,也很难再像那个梦里那般灿烂的笑了吧?
风挽棠瞧着暮成雪有些不对劲,却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她笑着说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成雪昨日之后还没机会聊聊呢,让我们先聚一聚。”
一边的情杀因此想起了药王谷,想起了所谓的天命,还有暮成雪那一番要逆天而行的理论。
他侧了侧头不再去想,与其他人一起往外走去。
御昭冕也被请了出去,有些事情虽然不过是做戏,但大部分事情是真的。
风挽棠关了门,手一挥,屋内起了迷雾,屋内的一切声音都不会传到外面去,外面的人即便推门,也寻不进里面的动静。
“师姐。”暮成雪说着要起来,床边放着一颗夜明珠,风挽棠却端了烛台过来。
“坐着,让我看看你的伤。”风挽棠心疼的说道。
这不过一年时间,暮成雪身上新伤旧伤不断,尤其是昨日被困结界之内,最后能出来,可是废了不小的代价。
暮成雪点点头,脱去衣裳只留下肚兜,然后盘膝而坐慢慢运功,不一会儿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皮肤上,显现出越来越多的伤痕。
这些是身子内里的伤害,暮成雪运功让它显现在体表方便医治,而在这些内伤好之前,暮成雪都不可再运功。
风挽棠就着烛火,一边瞧着那斑驳的伤口和淤痕,忍不住红了眼眶。
“伤成这样,这才不到一年时间,你将自己伤成这样!”她一边说一边哭。
“师姐!”暮成雪很内疚,她也不想,可她没有选择,她这奔波的一年,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如今算起来,刚穿越那段在魏武侯府住的日子,反而是最轻松的。
风挽棠一边检查一边医治,银针外加药膏,最后配上她的内力,这些伤口都会好的。
“你和我说说这些伤口都是怎么来的?”风挽棠指着暮成雪大腿上的伤痕说道。
暮成雪脸一红,这是与御昭冕初见那日他毒发,两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浴桶里,她为了救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