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这一位是野王,因着封地在南疆最偏远的地区而得名,山高水深,瘴气弥漫,不是个好去处。
而他口中那一位海王则不一样,海王的封地有两个入海口,虽然南疆的海运生意都被各个世家占据了,可只要在他地盘上,他总是少不了好处的。
所以海王实力强,也嚣张,最重要是,他兵强马壮,他的兵,都擅长海战。
海王沉吟了片刻,手指依旧在斥候打听回来的消息上点了点。
纸上写着这几日流行在上都的童谣,上面写着宫内的太后与大国师联手,打算霸占整个南疆的事情。
当然上面也没有漏掉御昭冕,御昭冕这位北周的御王在童谣里被描写成一位纵欲的男宠,若一日不被宠幸就要吃人的那种。
海王的注意力主要在前半段,问天情和暮成雪联手,若是这样的话,那上都勤王压根就没有必要,这场仗压根打不赢。
“边境的消息如何了?”海王问,立马有侍卫长出去喊了一个斥候进来。
“北周大军压境后并未有所动作,可我们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打听到撤军的消息,萧清河软禁了原本的大将田穆,却没有杀他手下的将领。”
擒贼先擒王,头儿拿住了以后,下面的人一般需要杀一批留一批,这样才好的拿捏整个大军。
海王放下手中的笔,他习惯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全部记下来,手指在萧清河这三个字上点了点,再看两个藩王。
“你们觉得呢?”
两个藩王仍然没什么意见,依旧是那朝王说道:“海王,若不然再等等?”
这话可之前的那句一样,是废话。
海王气的就差没将桌上的茶杯砸过去。
这时候,门外有侍卫禀告:“王爷,太后身边的折羡和情杀已经离开上都,这两人之前与太后一同前往北翟,折羡更是陪同太后来南疆之人!”
海王抬起头,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
斥候又将话重复了一次,海王飞快的将一切写在纸上,将三张纸放在一起,一拍桌子说道:”特娘的,我们被骗了!”
折羡和情杀蹲在草丛里,南疆巫草多有须,扎在脸上难受的很。
他们剪了情杀之前包头用的布,两个人匀了匀,这才能在草丛里趴下来。
“你家山儿没事吧?”情杀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事,我这随侍最大的本事就是隐形,只要他不吭声,一般没人注意到他。
情杀摇着头没说话,还真是,若不然山儿也不能跟着折羡一路来南疆。
“哎不说这个,你就说咱们让人散布的谣言能不能信啊?我觉得那斥候不是很傻的样子?”
按理来说那斥候需要前往上都打探消息,可折羡和情杀让人在半路设了茶摊散布消息,那斥候也不知是真傻还是怕麻烦,一听消息拔腿就往回跑,一路就将两人带回了军营。
“不知道,不过说法确实挺蠢的,你说你就不能选个稳妥一些的说法,非得将王爷说成那样的?”
折羡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没说死他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顾忌他的名声?”
情杀无奈摇着头,他开始后悔和折羡提起这个了。
果然折羡开始抓着他不放,问:“那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说这里面那,那什么海王,能信吗?”
情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