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红叶睡下,折羡拉着萧清河走到一边去。
“既然只是权宜之计,那就不要让她去京城了。”
萧清河诧异的看了折羡一眼,“你不是除了暮成雪谁都不在乎吗?”
折羡嗤了一句:“我是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但是我还不至于去送他们死。“
他挠了一下头:“她始终是花家的九小姐,花家与我折家是旧识,对成雪也有恩,还和药王谷有旧,这样的关系,还是不要让这个花九去京城的好。”
萧清河笑了一下,他说:“你解释那么多做什么?这位花九小姐对我来说无足轻重,我只是好奇随便一问而已。”
折羡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脚,忽然拔高了声音:“对,我也是啊,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烦,有她做对比,我家里那些个糟心的弟弟妹妹们都再听话不过了。”
萧清河笑着摆手要走,忽然扭头问了他一句:“这位花九小姐叫什么?”
折羡被问的迫不及防,摇了头说道:“我不知道啊,我管她叫什么?”
萧清河又笑了,这次没说话,施施然的离开。
第二日,折羡和情杀等人就告别萧清河重新上路,他们要快马加鞭才能追的上老杭和山儿等人一起去辽东。
陈红叶坐在轮椅上被萧清河推出来送他们,情杀瞧着陈红叶的脸色,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保重。”
陈红叶笑了:“比这重的伤我都受过,你们都放心吧。”
萧清河下午的时候也要先回明城大军,军营那边还有一些事情他得去处理,而陈红叶则再休养几日就回京城,大家都没有时间在这个地方停留。
折羡坐在马上,朝着天空甩了个鞭花,不知为什么,今日的他似乎心情很不错。
“行了,希望咱们再见之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萧清河,你若要打南疆,可一定先确定她离开了再动手,若不然一炮轰过去伤到了她半分,我可是和你没完的。”
萧清河摆摆手,这夯货大清早的在说什么?又是没吃药吗?
而边上的花九小姐好奇的看了折羡一眼,然后又苦哈哈的盯着萧清河看,这一眼落在折羡眼里,抬手下一个鞭花就在她的眼前炸响。
“往哪里看?你能不能管好你的眼珠子?”
花九小姐被吓了一跳,眼泪汪汪又要落,情杀瞧着真的是头疼的很,对着萧清河等人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马鞭一甩直接先走了。
“哎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折羡一边喊着一边走,花九小姐左右看了一眼,更委屈的跟上去了。
等众人消失在视线之外,萧清河含笑对陈红叶说道:“他还真不是一个会离别的人。”
陈红叶也说道:“没和咱们打一架就不错了。”
南疆那边,这一日的早朝,每日都出现的御昭冕忽然不见了,这让几乎已经适应他存在的众位朝臣有些无所适从,所以今日不用争了吗?
大家不由自主的朝着自己主子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发现问天情和怀素都不在,这倒是难得的一件事情。
未央宫,本该在上朝的四个人相对而坐,四杯茶,低着头,都没有说话。
半响以后怀素终于忍不住开口。
“御王不回北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