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羡是一刻钟以后匆匆赶到的,到了以后第一时间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情杀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了,说完以后总结了一句,“这事情里有古怪,你我都那么远将花九从明城带过来了,花家与我们没有仇,按理来说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将人带走。”
不过说到最后他又看了一眼折羡,他可还是记得白天折羡说要利用花家的事情,只不过他至今都不确定,折羡这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妈的!”折羡狠狠的骂了一句,“都特娘的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风挽棠闻言看他问道:“药铺那边不顺利?”
折羡摆了一下手说道:“那不重要,就是一点钱,折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于是众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恐怕此次辽东起兵问折家要了不少药材和钱。
折羡看风挽棠:“你不是说那破碗有问题吗?那破碗到底能不能开这地道?”
暮成雪摇了一下头,走到另外一边去,朝随意放在院子里的石凳踢了一脚,地上慢慢的多出一个洞。
“那破碗是障眼法,机关第一次开的时候,动手的不是我,是下面的人。”
折羡诧异,“时间把握的那么好?”
“地下能听见上面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
折羡扫了一眼那洞口,抬脚下去了,下面是一堆的地窖,具体来说应该是很多地窖的联合体。
“这是辽东特有的,没错。”
折羡扫了一圈说道:“这些地窖用地道连接,装上门,锁好,就是一个个彼此独立的地窖。”
折羡指着中间的门。
“可一旦打起仗来,不管是藏人也好,杀敌也好,总之能用。”
当然被人一锅端的可能性也很大,被人门一关,困死在里面,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辽东这地方出孬种,”折羡骂道,“真要城破了,你躲有什么用?特娘的不守家躲在下面?能躲一辈子?”
情杀看了一眼眼前四通八达的地道,有不少的门都开了,他们带的人不多,又不熟悉情况,不敢分出人去追。
“这门的钥匙,平时是府衙专人管着的,所以要么就是钥匙丢了,要么就是花家在府衙有人。”
折羡问情杀:“你说前面花九喊的是爷爷?”
情杀点头,风挽棠补充了一句,”老爷子听着声音有些不对劲,好像没什么力气。”
可见花老爷子要么就是被胁迫,要么就是身子不好了,总之不是好消息。
折羡长叹一口气,左右再看了一圈最后说道:“走吧,丢了就丢了,反正我也早想将人甩了。”
可就是花九这样一丢,那个船工的消息也就跟着没了。
众人回了院子,夜已经深了,可谁都没有睡意,不约而同的坐在正厅里,不过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