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方从山和下花为媒早就已经出了辽东,正在狂奔回花螺的路上。
方从山身子不好是个跛脚,再外加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些年来不但深居简出几乎不出辽东,就连基本的骑马射箭一点不会。
他做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大概就是那一年臧涛宴客他出席,然后在宴会上迷倒了花为媒。
花为媒那时候让所有人全部都看晕了,看入迷了,看的恨不得将心肝脾肺肾全部挖出来献给她,除了方从山。
花为媒就此对方从山上了心,一开始是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后来是真的动了心用了情,尤其是在知道对方的身世以后,更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恨不得将自己整个献给对方。
可无奈方从山从不接受,包括现在。
纵然两个人骑一匹马,他也离花为媒远远的,不让对方碰到自己,甚至厌恶的恨不得直接从马上跳下去。
花为媒将人拉的离自己近了一些,加快速度,一跑快,方从山就不得不主动往她身边靠。
“你别怕从山,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放不下你,这些年来我放不下你,所以我一定要带你走。”
方从山被马颠簸的整个人难受的很,尤其是后背和花为媒紧紧的贴在一起,那种柔软的触感,刺激的他整个人起了鸡皮疙瘩。
他是真的不喜欢和女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一点都不喜欢!
不过花为媒不会放过他,抱得更紧速度更快,只要他们更早到花螺,更早入了海,谁能阻碍的了他们?谁能?
折羡这边要跳起来,他怒道:“方从山呢!忙乎了那么久白忙乎了,让这小子给跑了!”
暮成雪驱马过来说道:“有什么好着急的,先不说他们跑不了,就算真跑了也就跑了,难不成你打算将人抓回来?”
折羡愣住,“什么叫做跑了就跑了?难不成辽东军这会儿没在关内和京师军开战?”
他扭头去看御昭冕:“说起来,这事情总不可能是假的吧?你和暮成雪到底做了多少安排?总不至于连我们都瞒下了吧?”
御昭冕笑:“自然是真的,削藩这件事即便如今不做,等辽东事情平定也是必定要做的,所以那些个藩王起兵造反,这事情肯定是真的。”
瞧瞧这位说的,他说的是要削藩,所以藩王起兵是真,说的好像他若不想削藩,藩王就不敢起兵一样。
折羡的嘴角一抽,又去看暮成雪:“你来说,我听他说话费劲的很。”
暮成雪笑了笑:“打自然是在打,之前传到辽东来的战报也全部都是真实的,甚至按照你之前和情杀计划的那样,如今一股脑的各路藩王外加辽东军都在对花城下手,没能再往京畿靠近一步。”
折羡嘴角一抽,心虚的去看一边的马车,马车里的是花老爷子和花家的两位小姐,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恨不得隔着车窗狠狠的瞪死他。
他是冷心冷情,除了自己在乎的人,旁的人他都不管,不过不代表他无情不要脸,当着本人的面说这种要灭了人家一门的事情不会尴尬。
不过好在马车里没有动静传出来,于是他问:“既然这样的话,那怎么还放走方从山,抓着方从山不就能让对方偃旗息鼓了?”
御昭冕问:“为什么要偃旗息鼓,这一仗是必须要打的。”
啥玩意儿?必须要打的?那之前说的什么为了天下苍生考虑不愿意在北周境内起战火,都特娘的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