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昭冕这会儿已经能够好好的站在暮成雪的面前。
“你别和他们置气。”他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他们也不知道我有心疾啊。”
暮成雪勉强嘴角弯了一下,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还真不好说,不过她相信是前者。
方成辉领着明叔夫妻俩走过来。
“这个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与身边的人一般都不太生病,并不知道这与水壶有关。”
这个水壶是在制作的时候就在上好的药材水里面浸泡过,所以用这水壶喝水,可以最大程度的强身健体。
这还不算,为了防止水壶失去效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由家里的女子重新浸泡于药水之中,让这水壶重新沾染了药性。
方成辉是男子,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而且他虽然已经成家,可花三小姐自然更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没有妹妹,”方成辉解释说道,“母亲也去世的早,家里家外都是父亲在操持,父亲走的急,也就没有人和我说这些。”
而他们这些年在北周都是住在一起的,烧水的水壶这种大家都公用,谁会在意那么多?
暮成雪没说话,御昭冕在一边也劝道:“我这是虚不受补,”他将暮成雪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这你不能怪人家。”
暮成雪勉强笑了一下,这事情不会就那算了,即便当场她也不可能那么简简单单就将这事情放过去的。
“好了,”御昭冕瞧见暮成雪的笑,对着方成辉说道,“就这样吧。”
方成辉点了一下头,身后的夫妻二人便相携离开,可转身的一瞬间,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之色。
这丝寒芒没有逃过暮成雪和御昭冕的眼睛,不过两个人面色不显,什么都没有说。
帐是一定要算的,不过可以分期,现在算一点,等双方合作关系解除,再算一算总账。
方成辉问道:“方从山呢?”
暮成雪松开御昭冕的手,说道:“我现在去将人带来,你们留在这里。”
她说着还看了花九小姐一眼,花九小姐乖乖的点头,既然事情解决了,她就好好坐下休息一会儿。
不一会儿方从山与花为媒就跟在暮成雪的身后过来,花为媒还好,方从山走的气喘吁吁,几次差点摔倒。
这几日为了赶路他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再加上本身就跛脚,这会儿走路的姿势就越发的怪异了。
花为媒几次想要搀扶都被他躲开,方从山咬着牙跟着,远远瞧见了方成辉。
夜色下,方成辉的身躯高大而健硕,如同一座小山一样远远的立着,让他心底忍不住羡慕。
为什么明明是堂兄弟两个人,为什么明明他的父亲是那样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他却生下来就病歪歪的,甚至还是个跛子?
暮成雪接收到了方从山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嘴角,走到一边去坐下。
人她已经带到了,话也已经透出去了,接下来这兄弟两个人是打起来还是抱着痛哭,这就和她没关系了。
花九小姐这一路上都粘暮成雪,这会儿也不例外,她瞧见暮成雪坐下刚想往她的身上靠,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直接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