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昭冕握住暮成雪的手腕,将人揽进怀里。
当闻到御昭冕身上熟悉气息的一瞬间,暮成雪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坚强,靠在男子的身上。
御昭冕顺势拿下她握在男子喉咙上的手,他低头问道:“怎么了?”
这一声和之前那一句不同,之前的那一句多少带着震惊和质疑,这一声里却只有浓浓的关切。
达尔巴慢了半步,这会儿正由着两个副将开路匆匆往这边过来。
人群渐渐散开,而刚处在生死边缘的男子这会儿可以动了,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两步。
方成辉匆匆过来,先瞧一眼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脸色阴沉的问花九小姐:“怎么回事?”
花九小姐整个人呆呆的,她一个劲的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带着暮姐姐来这边阻止献祭,然后暮姐姐就忽然动手了啊。”
御昭冕听见这句话,再低头去看怀里的女子,他也注意到了女子的不寻常,虽然她就竭力掩饰,可眼底的冷漠和凶残,哪里可能逃得了御昭冕的眼睛?
“先回去。”御昭冕说道,对着刚匆匆赶到,甚至身形都还没站稳的达尔巴说道,“献祭取消。”
“不行!”那三名老者忽然喊道,“献祭不能取消,将军,这是您答应过我们的,献祭必须如期举行,若不然我们在场所有人,即刻全部跳入大海!”
“那你们就跳。”御昭冕平静的说道,护着自己怀里的人,“你们这些人愿意死那就赶紧去,但是这些个童男童女由不得你。”
他看向达尔巴,声音冰冷到可以杀人,“别让我说第二次。”
达尔巴的脸色有些尴尬,他向来不参与祭祀的事情,事实上这些年来他知道祭祀的存在,可他要的只是拿到船,若是每年死十个孩子能够让这群人安心不闹事,那他觉得这样的代价自己可以承受。
可,如今他已经归顺御昭冕,若是这件事处理的不好,只怕会影响两者之间的关系。
犹豫再三,他对自己身边的副将使了一个眼色,副将心领神会,一人拉着一个老者去了一边说话,而他则让自己的侍卫亲自护送御昭冕和暮成雪离开,自己留下对付远处悬崖边上的卓格。
御昭冕不在意这些安排,匆匆带着暮成雪回了大将军府,一路上他将暮成雪护在胸前,两人共乘一马,风吹起暮成雪的长发,露出了她眼角的黥纹。
“你的眼角是怎么了?”
一回到大将军府,御昭冕就将暮成雪拉到房间里,摸着她眼角的黥纹问道。
“你这是什么时候有的?我记得前几日见你的时候都没有。”
暮成雪后退一步,逃出御昭冕的包围,她笑了一下说道,“没事,你不觉得这个黥纹很好看吗?”
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有罪,否则谁会在自己的脸上落上黥纹?
御昭冕毫不犹豫的上前两步,将女子禁锢在自己身边,不顾她的阻拦,再次抬手摸上她的眼角。
“你这不是自己留上去的,是自己出现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暮成雪没有躲也没有藏,她只是说:“这不代表什么。”
而另外一边,折羡和情杀被请上了三楼,原本应该上二楼就够了,可这会儿二楼人实在太多了,没办法,他们只好去三楼。
三楼不像二楼有很多小包厢,偌大的三楼里连个阻隔都没有,就是一个平面,上面铺着用狐狸皮毛做成的地毯,踩在上面的感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