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是午饭时间,折羡和情杀贿赂了工头谎称下午回去休息,跑到树林里来审人。
他们这次来了一共就两个人,什么事情都要身体力行,好在折羡和情杀动手能力都强,这不情杀给暮兆丰混的就很有技巧。
捆成一个粽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粽子是什么形状的?
暮兆丰的双脚被极限往后,扭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整个人又是悬空的,于是重力都压在了他的腰上。
这个姿势,即便是在平地上都非常吃力,更何况是挂着?
折羡还没下鞭子,暮兆丰就已经大呼小叫:“折大公子,你要问什么我都说,你先将我放下来好不好?”
折羡冷笑,“啪”的一鞭子过去,“好不容易将你绑上去的,让你下来?想的倒挺美?”
边上的情杀冷哼一声问道:“你和费度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昨晚和费度在那打了一晚上的机锋,真真假假互相说了一大堆,有用的没多少,想想都憋屈。
折羡一摆手说道:“这不重要,你先告诉我费度是不是真的学会什么新功夫了?”
若不是担心这一点,昨晚他直接就将费度收拾了,还用的着等到现在?
“我,我不知道啊!”暮兆丰感觉自己的盆骨被勒到不行了,疼的他几乎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但是我知道他脸上的黥纹就是自己画上去!”
这话一落,折羡和情杀对视一眼问道:“自己画上去的?”
“不对,是刻上去的,你知道,就是那种自己隔开皮肉,然后将……”
“你给我说重点,他不是说什么武功练成以后多出来了吗?”
要不然折羡和情杀也不会被唬住啊,毕竟谁没事会在自己的脸上黥纹来显摆武功的?
“不是的,我记得那时候是在西北,忽然有一夜我被人打晕劫走,再醒来的时候面前就有一个脸上有黥纹的中年男子,还有费度。中年男子说让我们来辽东,来宁北,我醒来的太晚,我就听到那么多,关于要来做什么,我压根不知道啊!”
折羡嘴角抽了抽说道:“然后你来了以后就做了相公?话说起来,真的有人点你吗?”
暮兆丰没接这话,情杀抬了抬手说道:“说黥纹。”
“我们才出西北,就听说西北大战胜了,我们就赶紧往辽东赶,这一路上费度几乎都不说话,我以为他哑巴了,然后有一天我就瞧见他包着头,再解开的时候,眼角就有那黥纹了。”
也就是说,费度是自己给自己加的黥纹,因为他知道,这个黥纹代表着什么,也许是武功高强,也许是地位显著,总之伤自己这么一回,能给自己带来好处。
暮兆丰又说道:“我们到了辽东以后,清风楼里的人见到他毕恭毕敬的,见到我就……我觉得就是那个黥纹的功劳,我真恨自己没再半路上给自己也来一个。”
折羡冷笑,他说:“即便有也没用,这还得看个人气质,你一看就不是那种端的住的人,更何况既然黥纹代表着身份,那一下子来两个,谁会信?”
暮兆丰又闭嘴不说话了,虽然他很不服气,他哪里就不如费度了,他好歹也是曾经的魏武侯?
情杀在这时候继续问道:“你说你们离开西北的时候,传来北翟战败的消息?”
“是。”
情杀和折羡对望一眼,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被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