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医之术可以医治天地,让万物重生,长出一棵树来不奇怪,能够改变树木也不奇怪。
可他们却依然感到害怕,这就是天医之术啊!
暮成雪这天医之术到底是练到了什么程度?
当初在西北,在和钱昭敏对峙的时候,那个引雷已经是让他们畏惧和恐惧的,可那到底是偶尔出现的情况,可如今眼前的,让万物生机发生,这比引雷越发让人毛骨悚然。
“我觉得她给御王下毒,估计就是不愿意他看见这一幕。”折羡说道,口中有些干涸。
情杀点了也头说道:“应该是的。”
他们都还记得修习天医之术的坏处,他们都还记得暮成雪曾经说过不愿意练天医之术的原因,可后来事情的发展一步一步逼着暮成雪去练,然后越练越深直到现在,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即便如今暮成雪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一位。
足够的权利和强大可以让人心里生出不一样的想法,比如说如今的暮成雪,放以前暮成雪怎么会和人说自己是神明呢?
她也许有这能力,但却绝对不会那么做,毕竟在一开始,她甚至连自己是凤命之女都不承认的。
而现在呢?她不但是凤命之女,是南疆的太后,还是这花螺的神。
可花螺是全部吗?野心膨胀以后,暮成雪会想要这个天下的。
那到时候御昭冕又在哪里?她还能和御昭冕生活在一起吗?御昭冕又怎么能够接受她如今所做的一切呢?
折羡嗓子有些沙哑,拿起水勺给自己灌了一口水说道:“我以前一直不懂钱昭敏为什么在意到底男人还是女人做皇帝,我觉得那对我来说无所谓,可我现在明白了,重要的不是这个位置上坐的是谁,而是能坐上这个位置的是谁,男或者女,只是正好凑到的性别而已。”
这话一落,情杀的脸色越发难看几分,拳头握紧,猛然打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碎。
此时的他们在一座民宅里,不大,厨房里还有饭菜,不过放了两天饭菜都是凉的,即便唯一能吃的馒头也是硬邦邦的。
当然这时候,折羡他们也没有心情吃。
他抬起头看情杀,他问:“我们应该怎么办?”
阻止暮成雪这是肯定的,可他们现在又哪里有能力能够阻止她呢?
情杀没说话,面色肃穆,死死的咬着牙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笑,男子的轻笑。
这一声轻笑让折羡和情杀两人瞬间警觉,这声音太过熟悉了,熟悉到他们几乎下意识的就进入到戒备的状态。
问天情慢慢的走进来,他依旧是一身锦袍,如当初南疆初见的样子,他站在折羡和情杀的面前,笑吟吟的说道:“所以我说的没有错吧?一旦尝到了甜头,谁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的。”
折羡压住要动手的情杀,冷冷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问天情笑:“怎么?暮成雪和御昭冕可以暗度陈仓来辽东,我就不能来了?你不会当真以为我在意南疆吧?”
他们当然不那么觉得,可是却也没有想到问天情会出现在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