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有些惊了,事情有那么糟糕吗?
折羡又不是不知道她在练习天医之术,这家伙对此都没有那么大反应,她脸上多个黥纹,反应那么大的?
“你那么好看的脸,脸上多了黥纹,这以后怎么办?”
暮成雪呆了一呆,所以这位担心的是这个?
折羡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半跪在暮成雪的面前,拉着她的手上下看着,要不是身份不合适,他恨不得拉开暮成雪的衣服全身都检查一下。
“这黥纹会消失吗?还是真的会越来越严重啊?要不然咱以后别练了吧,好好的一张脸变成都是黥纹,不好看啊?”
暮成雪被逗笑了,她摸了一下自己额头的黥纹说:“以后会没有的。”
折羡脸上的忧心瞬间僵住,他问:“会没有的?”
暮成雪点点头:“等以后终有一天会没有的。”
“什么时候?”
暮成雪含笑没有直接回答,将折羡拉起来在位置上坐下,她说道:“折羡啊,咱们眼前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咱不说这个黥纹了好不好?”
……
折羡从暮成雪的屋子里出来,沉着脸回了院子,情杀正坐在月光下等他,瞧见他黑着一张脸,悬了一晚上的心反而放下了。
他见折羡没和自己一起回来,还高兴的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就怀疑之前御昭冕和暮成雪是合计给他演了一场恩爱的戏。
但现在看到折羡这一脸吃瘪的模样,他反而觉得自己是多心了,暮成雪和御昭冕之间确实是没问题,这位只怕是又失败了一次。
情杀压了压脸上的笑意,起身想要回屋子,这会儿折羡心情不好,他可不想冲上去当靶子。
但这不代表折羡会放过他。
折羡直接冲上去,二话不说一拳头对准了情杀的脸,两个人瞬间打在了一起。
第二日上午,天还未亮,已经停工许久的船厂人声鼎沸,所有人热热闹闹的干活,每个人都干劲十足。
达尔巴去船厂转了一圈回来很满意,常年在船厂让他养起了早起的习惯,每天早上去转一圈这个事情他做了几十年。
向老夫人迎着自己的丈夫回来换了衣服,达尔巴问道:“公主他们院子有动静了吗?”
其实这会儿天都才亮,若是人没有起也很正常,但是向老夫人点点头说道:“你才走,她就派人来说,不管是府里还是街上,所有的落叶都安排人扫了去,然后我派人出去瞧了,那些树也正常了。”
正常的意思就是原来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不像是昨儿个那只有红树干绿树叶一种。
达尔巴楞了一下说道:“我还真没注意。”
他低头想了想说道:“那我去见一见公主吧。”
过了一晚上,再去想昨日发生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恐怖了。
他这一辈子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花螺,但却也见识过不少的能人异士,各种奇景。
昨儿个的事情,就当是奇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