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羡瞪着御昭冕和暮成雪,他就不明白了,既然那墓室里面冷,御昭冕这个家伙就不能将人带到外面去?
非得在里面两个人冻个半死,然后御昭冕用血去喂对方,将人活生生喂醒?
而且为什么自己的血就不能让暮成雪清醒呢?好气哦!
花九小姐擦着眼泪站到暮成雪面前,打量着问道:“暮姐姐,你没事了?”
暮成雪这会儿又戴上了面具,脸色不太好,嘴角却能隐约上扬。
“没事了,我会将师姐的尸体从冰晶里救出来的。”
花九小姐想说自己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口,刚才暮成雪的样子吓到了她,这会儿她真的害怕因为自己说错什么话,导致她再次犯了癔症。
暮成雪被御昭冕扶着,一行人已经回到地面上,这会儿已经近夕阳,橘黄色的阳光下,将暮成雪衬托的越发的虚弱。
她看着萧清河,她问:“你怎么来了?”
萧清河扫一眼御昭冕,说道:“中原战事胶着,我在那呆着没有意思,所以就来了辽东。”
这是实话,反叛军这会儿自己内部已经乱了,但北周军队无力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吃下,所以干脆坐山观虎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御昭冕低声对暮成雪说道:“我不放心你,所以才来的宁北,成雪,别生气了。”
刚才在下面,他已经好一番道歉,能说的该说,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暮成雪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于是他这会儿再试一次。
结果就是暮成雪什么反应先不说,折羡先看的腻歪的不得了。
“你好歹也是一个王爷,以后整个北周都是你的,能不能不要那么和个娘们似得好不好?”
御昭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对着暮成雪就单膝跪了下来。
这一跪,所有人都惊住了,就连一旁在搬运火药的将士们都惊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成雪,”御昭冕说道:“以前是我不好,是我放不下自己的身份,总觉得自己和旁人不同,所以有些时候端着架子,用自己的身份逼迫你。”
折羡听着不像话,想要上去拉人,被萧清河拉了一把,示意他不能动。
“所以在南疆的时候我逼你,一次又一次,而后在辽东我又逼你,这都是我不对。我恃宠而骄,我知道你让着我,我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所以我做了很多错事。”
他拉着暮成雪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那样的场景,现场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想象,折羡死命的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他怎么觉得御昭冕这么无赖呢?
御昭冕说道:“原谅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往东我就不往西,你要我上天我一定不入地,好不好?”
折羡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去就说道:“你是无赖吗?”
御昭冕压根不搭理他,只看暮成雪。
暮成雪面具下的脸没什么表情,不过半响以后,依旧是将人扶起来了。
她将自己的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她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