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一身清爽的夫妻俩这会儿正坐在床榻上,御昭冕一根一跟的检查暮成雪的手指头,保证今日做了一天的饭没在这位的手上留下痕迹。
暮成雪也是累的够呛,半眯着眼睛正在打盹,整个人被御昭冕抱在怀里,都没有注意到检查着手指的男子,什么时候悄咪咪的打开了她的衣裳。
“成雪!”
房门忽然被一把推开,手都伸进衣衫里的御昭冕迅速将手抽出来,愤怒的瞪着门口进来的人。
折羡,这货为什么总是坏他的好事!
暮成雪悠悠醒了过来,瞧见门口的折羡,折羡一身风尘,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单膝跪下,笑吟吟的说道:“我回来了,我们明天就能去东夷了!”
说到正经事情,暮成雪瞬间回神,她从御昭冕的怀里起来,先一把将折羡拉起来到一边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水。
折羡一口饮尽,理直气壮的将杯子递过去,他还要。
暮成雪含笑又给他倒了一杯,喝完以后又是一杯,直到那边御昭冕愤怒的目光瞪过来,折羡才笑道:“好了,不渴了。”
暮成雪扭头看一眼御昭冕,男人这会儿已经恢复人前矜贵无双的样子,上前揽过暮成雪在一边坐下,问道:“花螺怎么样?”
折羡的眼珠子黏在暮成雪身上拔不下来,只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扔了过去。
御昭冕接过信细细的瞧,这边暮成雪就含笑和折羡说着话。
“花九这货烦死了,一路上一个劲的唠唠叨叨,我将他们花家人送去花螺以后,她竟然还想跟着我回来,被我直接打晕在床上,然后我一溜烟就跑了。”
暮成雪瞪大着眼睛,“床上?你们俩搞到床上去了?”
折羡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就那会儿面前正好有一张床,我想着把人打晕在地上不好,就往床上打。”
事实上是花九小姐回去以后生病了,病中还一个劲的喊着折羡的名字,折羡走之前去看她,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打晕了。
“哦对了,情杀来了。”
听到这句话,御昭冕抬起头看暮成雪,暮成雪脸上的笑容未变,折羡已经扭头朝着门外喊,“憨批,进来啊!”
上次的事情以后,御昭冕知道情杀大概是对暮成雪起了提防的心思,所以他来宁北的时候没有带上他,要求他代替自己留下来顾着造船的事。
情杀自然不肯却也不能违背御昭冕的命令,而这次折羡回去又将人拐了来。
情杀进来,面沉如水,对着御昭冕和暮成雪跪下行礼。
御昭冕收了信递给暮成雪,示意情杀起来。
欢乐惬意的时光在这一刻算是完全结束了,御昭冕问道:“方成辉做的如何了?”
情杀点了一下头:“深潭的那两艘船已经下海了,能动。”
这说法,能动?
暮成雪从信里抬起头看过去:“但是?”
“但是不能远行。”
暮成雪将信折好,达尔巴的信上并没有明说这一点,说明这事情他还不知道,方成辉没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