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内昏暗无光，两人围桌而坐虽说饮酒言语可仍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拘谨。
“龙族族长找我所为何事？”女子轻笑一声放下酒杯，眼眸中星芒闪烁似是要一眼看穿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因为在云垂大陆上吃瘪而过来寻求我的安慰吧。”
“你可真是想多了。”
龙溪摇了摇头，轻咳一声说道：“我原本是想过来找凤翔叙叙旧，可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凤族的族长竟然换了一个人，没带贺礼又在此厚着脸皮要了些酒喝实在对不住。”
她虽然没说什么仍是轻笑，可眉目中的鄙夷之情已经毕露展现，没有丝毫掩饰自己对龙族的厌恶。
又是一番沉默的喝酒，一直到这壶酒都喝了个底朝天时龙溪才终于又开口了。
“是不是我战败的事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嗯，差不多吧，也还有几个扫地的没有听说。”
“你还真是抬举我。”龙溪也放下了杯子，一双金瞳看着女子说道：“林晓曼，你不是在云垂大陆吗，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这里当上了凤主？”
“这是我凤族的私事，跟你无关。”
“我知道这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想问那我龙族之前和凤翔所签订和秘密协议是否还有效？”
“有效？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在外面威名远扬的龙族族长龙溪竟然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龙溪没有反驳一句，只是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林晓曼，好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他之前就与林晓曼相识，只不过当初的他还不是龙族族长，而林晓曼也并没有被从凤族逐出。
那个时候两人关系还算好，甚至有好事的提议他们成亲也能缓解两族之间的矛盾。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可偏偏被林晓曼当了真见面就问什么时候过来提亲。
而当初龙骧还并没有与凤翔签订互不侵犯的条例，可以用剑锋之上失衡便战的地步，这样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纸最终还是包不住火的，两人的事情还是败露，龙溪跳出事情来解释清楚一切只不过是林晓曼一厢情愿自己并没有任何的表态，随后后者便被视为族内大耻驱逐出凤族永世不得归来。
而林晓曼来到云垂大陆后便改了名字，事实上她的记忆已经被抹除的差不多干净只记得自己是被从凤族驱除出去的。
如今见到当初促使自己丢掉一切的人，过往的事情一下子又全都回到了脑子里，此等事情又怎能让她不恨？
“我知道当初……”
“当初是我瞎了眼，还请龙溪族长不要再提。”
她在说龙溪的时候特意加上了族长两个字，而且还着重加重语气示意他端正自己的身份和态度。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晃已是百年，这百年之中龙族发展有目共睹可凤族因为失去了林晓曼这一大手导致进展缓慢即便是现在有了炼妖壶的灵气支撑也不过仅仅只是龙族五十年多年前的程度。
“好吧，跟你说实话，我这次过来是为了跟你说有关那个张白的事情。”龙溪轻咳两声，从怀中拿出一个卷轴说道：“这是凤翔给我的，说你一直没看，我觉得你还是看看比较好。”
林晓曼也不言语，只是点点头便靠在石栏上等着龙溪给她打开。
她的习惯还是没有变，永远是等着龙溪主动，可是上一次她将全身都压了上去才发现自己赌输了而且输的一点都不剩。
卷轴在龙溪满是伤痕的手掌下缓缓铺开，霎时一个虚空投影便出现在两人之间。
这是一条山河，极其庞大是不可能在这虚空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