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我们所料，即便我们绕开了封锁地点的警备，潜入进去做了大调查，还是一无所获，一点过去的痕迹都没有。”希尔盖叹了口气，“如今伯德曼企业防守更加的严密了，它的爪牙新约克警局，也出动了大量的警力封锁各个相关单位，组织也没法进行潜入调查。”
“啧，这就麻烦了啊，时间过得越久，留存的罪证就越容易被处理掉，还有那些无辜的试验受害者。。。哎。。。”海伦妮叹了口气，随后又开口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要是我们有在伯德曼企业任职的相关成员就好了。。。”
说者无意，闻者有心。希尔盖不禁想到了赛西菲。
（她还好吗？有没有听我的劝告离开新约克市。。。。我又该不该联系她呢。。。）希尔盖陷入了思想斗争中。
瓦里西斯啃着发放下来的面包，就着蔬菜汤，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他是个苦人家的孩子，父母去世的早，六岁就被扔给了叔叔。好在他叔有点良心，也还算有点资产，对他也不算苛责。因此，在默克齐特城的征调令下来的时候，瓦西里斯不忍刚结婚的堂弟参君服役，自发的替他参君了。
原本他还以为要经过严苛的训练，还颇有些担心自己不算强壮的身子受不受的住。在他前往君营报到后，他就明白自己是多心了。根本没有个屁的训练，只是练了一个星期不到的队列，大致知道了自己是归谁管，然后类似于行君扎营之类的杂货怎么处理。之后就急急忙忙的出发赶往克莱克茵城，得亏得大路修正的比较完整，外加天气也不错，刚入秋后，没有大雨和烈日，除了一路上的饭菜让人倒胃以外，倒没让瓦西里斯觉得辛苦。
如今到城里也算有阵子了，这个刚满十六岁的大小伙子，在前几日刚拿到他生平的第一把蒸。一拿到手，瓦西里斯就知道这是二手货，油腻的枪柄和磨损较为明显的枪管，连枪带子都有那么一股霉酒味。
瓦西里斯倒是不在乎，实际上他开心死了。这些时日里来，他想尽办法刮掉了枪柄的油污，擦光了枪管，连带着有些生锈的内膛也被清理干净了，老枪带被他丢了，换了一根干净的自制布条。每次他背着枪的时候，总有一股子自豪感，总觉得自己就该跟枪作伴。
吃完饭后，瓦西里斯也抓紧时间，用干净的抹布擦拭枪管。他知道时间不太多，接下来就要去往训练场，接受实蛋射击训练。
十分钟后，一个络腮胡子的高个大汉走进了君帐，朝着帐内众人喊道：“好了，蠢豚们！午餐时间结束了！快给老子起来，去靶场集合！快点！你们这帮蠢豚！”
一行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杂物和未吃完的食物，背起枪，就拍成队列，较为整齐的走出帐篷。在出帐时，瓦西里斯注意到大胡子君官带着一丝赞赏，微微点了下头。
这个君官一看就不是格兰德人，根据他的自我介绍，他是来自神圣教国的前雇佣兵。年纪挺大了，至少比瓦西里斯的叔叔要大。但这个高大的男人仍旧威武勇猛，远不是当商队会计的叔叔能比。
一行人到了靶场，继续他们单调的训练。训练内容极为简单，即便是瓦西里斯这样不识字的愣头青都能很容易完成。流程只有三个，第一，打开充气口，装入弹头，闭合蒸汽储藏室。第二，以五人为一个单位，去蒸汽发生器那边充气。一旦充满，就立刻排队前往战线。第二，和队友一起在战线上列队，根据队长的命令朝目标开火，一旦发射完毕，立刻往后退去，把位置让给下一波射击的队友。
就是这么简单和枯燥，同时也较为短暂，打完五轮就收队回营了。除去路上花费的时间，前后大概就十分钟不到的样子。尽管觉得莫名其妙，瓦西里斯仍是坚持下来了。这君营的生活，除了无聊了一些，比他过去在叔叔家中的日子要轻松多了。不用砍柴和洗完，甚至连打水都是轮流去打的。再加上还有不再硬的得用汤汁泡几分钟才软的面包，这位小伙甚至想干脆在这里过年算了。
训练结束后，就是个人自由时间了。瓦西里斯回到了君帐内，给刚刚使用过的枪支清理内膛。倒不是说他不想出去走走，只是他们这些援君部队，被限制在了靠近旧城区和下城区交接处，没法进入较为核心的上城区和商业区，下城区之前倒是可以去，但是这些天连那里都不可以去了。
瓦西里斯注意到城中的气氛越来凝重，那些本地士兵们总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街道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同时押运进旧城区的犯人也越来越多了，过去数天一次，逐渐演变到一天数次。城主的卫兵们牢牢封锁住了出入口，不让其他人接近。只有少数得到了许可的炼金士和医师，会在士兵的陪同下进入旧城区。
他也问过城中的本地士兵，只被告知不要接近，说那些人都得了病，必须被隔离。这样一来，他也就没了继续探究的心思，毕竟他的父母就是得病死的。对于疾病，瓦西里斯相当的畏惧。
清理保养完枪械后，瓦西里斯把枪挂在了床沿边，打算躺床小睡一下。
“蠢豚们！”帐门口再次响起了大嗓门，大胡子君官走了进来，朝几人喊道：
“都起来！有行动了，把枪带上，给老子打扮整齐点！快，马上走！”
说完，这个暴脾气君官就转身走了。瓦西里斯的上铺，名为坎尼的中年男人看着对方消失的身影，啐了一口，恨恨道：“呸，这货才是像豚呢，像该死的野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