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冰凌被生生拖进去的,安月的身影就消失在杨冰凌的视线里:“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安月有什么孪生妹妹,且那姑娘言谈举止,身形神杰都与安月一模一样,你难道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
杨冰凌像一只暴躁的猫一样伸出自己的爪牙,甄仲觉得非常有意思竟然上前按着杨冰凌道:“这姑娘我也是前几天在这里见到的,找人查了一下,说是早年间被安家给出去了,那姑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安,如今还跟看别人的姓呢。”
即使甄仲说的那样诚恳笃定,杨冰凌还是不信这个世界上可以有那样相似的两个人,刚才那个眼神绝对是安月的。
杨冰凌再出去的时候那个姑娘的人影已经不见了,甄仲却是嬉皮笑脸的站在杨冰凌身边道:“别看了,她明天还会来,带你来是待你来玩的又不是来看她的,走吧,里面有惊喜等着你。”
杨冰凌跟着甄仲踏过竹林小路,翻过假山假水,杨冰凌不由得感叹道:“这里那里是什么农家,能在安前有这么一大片地方,还修缮成浑然未加修饰的样子,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甄仲在前面倒是说着不一样的看法:“你先说这里美不美吧,你长年就只见那些高楼林立现代家居,什么时候能这样亲近山水漫游闲散?这里虽然不是真正的农家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杨冰凌嘴里振振有词的反驳甄仲道:“不过是有钱人闲来无事的把戏罢了,要真的是农家怕是来这里的人一分钟都住不下去,哪里有什么舒服可言,农家要真这么好,就不会有人巴巴的往城里钻。”
远处传来悠远嘹亮的丝竹之声,还有一个穿着棉麻粗布衣服脚踩软底花边鞋的人笑着迎上来:“客人说的对,也不对。这城市里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农家是什么意思,就觉得农家也许欢乐更多一些,辛苦更少一些,却不知道个人有个人的辛苦。”
那人又道:“可是我们这里却没有一点作假,但却不是农家,只是怀着对平静生活向往的一处小地方,供人玩笑取乐而已。”
杨冰凌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走过石桥下尾尾金鳞游过,那人自觉地走在了杨冰凌身后道:“不知客人可有兴趣听一听我们这里的曲子,保管与外界的不同,就在前面不远处,虽说这里也能听见却不如那里来的玄妙。”
杨冰凌不由自主的走向声音的源头,一群男男女女四散两边中间演奏的人一进门就能看到,周围的人虽然多却没有任何拥挤和交谈的声音,那个引客人在进了这里也不再说话,只是示意杨冰凌和甄仲随便找地方坐。
那袅袅悠长的笛音像是钻进了杨冰凌的心里,带着抚慰人心的能力,就像春天拂过脸颊的清风,化作话语宽慰着已经快要冰冻的心。就在杨冰凌快要睡着的时候曲子然而止,忽然间变的肃杀铮铮音调转变跨度之大,让杨冰凌一时间已经忘了那人在弹奏什么。
杨冰凌紧紧的看看琴弦就像是妙玉说黛王的话,恐不能持久。眼前这个人也是如此,果然不多时上面“铮”的一声,众人亦没有人言语默默的退了出去。
杨冰凌忍不住开口问道:“能否询问原因?”
那女子收好琴弦抬头道:“只为我心,无关他人。”
杨冰凌心下五味杂陈,那只为我心倒像是没有听说过一样,静静地揣度着刚才的旋律以及音调的变化,很久之后那女子已经早不在这里了,杨冰凌才幽幽的说了一句:“谢谢。”
甄仲心下了然,看着本来掩去光芒的杨冰凌重新一点点变得明亮时,嘴角的笑意再也压不住:“你已经在这里站了半日了,我先回去吧,饭已经准备好了,这里的饭菜与外面的味道也不一样。”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古怪,大到房间楼台,小到花草鱼虫要说最不正常的就是这里的人了,那个引客人一直没有离开,在杨冰凌点头以后上前笑着道:“这边请,我们的吃食都是半熟品,至于味道偏好都由客人自己定,请跟我来。”
里面各色菜品均和杨冰凌心意,杨冰凌拿起刀一把菜刀拿的竟然像是杀人的大刀一样,那个引人笑道:“这一看就是没有做过饭,我来示范一下。”
说看拿起另外一把刀随手切了一个黄瓜丝,速度极快且切出来的丝型均匀。杨冰凌感叹引客人的厨艺更是心里微微吃惊,手里还是那样捏着刀,却极快的切出了与引客人一样的黄瓜丝摆在甄仲面前:“怎么样?”
甄仲知道杨冰凌是再问自己在训练营里练得刀法怎么样,不禁想起自己那日失态脸色微红讪
笑:“挺好,只是不知道切这么多黄瓜丝做什么。”
杨冰凌看着甄仲的样子笑道:“自然是做汤吃引客人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