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冰凌心里一阵阵的气血翻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杨冰凌竟然就这样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出现在了那两个毫不知情的人面前,将青文随手扔给傻蛇,脱了上衣不容置疑的:“把嘴闭上,站在一边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这样霸道的杨冰凌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就像之前那样那个妩媚妖艳却笑里藏刀的女人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杨冰凌衣服的尽头便是那把死亡之剑的剑尖,下一秒它就在这个霸道女子的手驱动之下深深地刺进那个满身伤痕,甚至是有些可怜的小女孩的身体里。
仅仅距离女孩的心脏一寸远的距离,速度之快在杨冰凌已经收回剑刃的时候,那条傻蛇才反应过来,之后便噤若寒蝉的抱着青文脑海里只有杨冰凌最后说的那句话。
“叮”
刚才还如入人身体切豆腐一般的丹海剑,在地上震了两下,便带看残血安安静静的躺在草地上,杨冰凌无声的在心里叹息一声之后,依旧如月光般清冷吩咐道:“带着她,我们回去。”
傻蛇像是认识了一个新的杨冰凌,即使衣襟前的裸露在空气里的片肌肤都毫不在意,就像是衣服上沾上了一颗不大不小的饭粒一样毫无影响。
甚至拿着丹海剑的那条胳膊,都是撸起袖子雪白如莲藕的手臂第一次见到阳光。谁能想到一向温柔的杨冰凌会直接一剑刺穿一个小女孩的身体,又在这个几乎将露出手腕都当做伤风败俗的古代挽着袖子,敞着衣服的大摇大摆的回了排屋。
若是有人看到今天森林里的那一幕,也许杨冰凌会立马被人冠以不要脸、或者妓婊子等各种各样的称号,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杨冰凌的性子竟然没有直接一剑杀了她。
排屋里一个精灵罕见的跪在地上,这对于精灵来说几乎是奇耻大辱,精灵最为鄙视的就是人类的礼仪,那些摧残个人自尊的行为,在他们眼里与野人划上同等的符号。
只是现如今一个背上有着小小的六个翅膀,尊贵不已的六翅精灵竟然笔直的跪在地上,而站在她面前的提着剑一身素白裙衫的女子,便是忽然间转了性子的杨冰凌。
一直克制着自己情绪,以及尽量保持着理智的杨冰凌如今已经无法保持自己的莫名其妙想要保持的优雅,脸色如没有月光的沉沉的夜色:“原因,目的以及你是谁?”
泪盈于睫对于一个被精心训练了这么久的间谍,再被抓住之后还是有着极好的心理素质,以及应变能力,抵死不认是他们学会的第一堂客,也是他们用的最熟的手段,,脑袋晃动着以一个人类认为最可信的速度以及表情看着杨冰凌道:“我不知道姐姐再说什么,什么原因目的姐姐这是怎么了?”
杨冰凌心里赞叹这么多年了自己终于见了一个这么会演戏的,真的是要是早点认识说的不定自己还能多看两出好的,可是长久以来的心软还输在看到眼前人惊慌失措惨白的小脸望着自己的时候没来由的心软了。
如果没有那三年的训练杨冰凌有可能真的会信,可是现在杨冰凌真的是连这姑娘的头发丝都不信,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说,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丹海剑在眼前铁片光滑折射的光线一闪而逝之后,杨冰凌的小臂上便多了一个伤口,不容置疑的口吻:“拿个碗过来。”
那傻蛇就知道是在说自己,一点不敢怠慢的小跑着将一个竹筒拿过来长年累月的单纯以及杨冰凌现在忽然间出现的霸道气息,都让这个单纯的小白不敢言语,手里举着竹筒眼睛抬到一半有迅速低下去。
血很快就放了有竹筒的三分之一,杨冰凌随手便止住了自己流血的小臂,端起竹筒捏着小女孩的下巴:“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它喝下去,我就信了你说的话,只不过你能不能好好的活着,这我就不清楚了。”
杨冰凌心里笑道:就算是在严格的训练还是磨灭不了精灵族对自己血统高贵的维护,即使是自己不想麻烦的放了这么一大管血,她不要说喝了即使看一看都要皱眉头。
女孩即使是有着多年来的训练经验可还是在看到杨冰凌手里的血液时立时打了一个寒颤,更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向后退了两步,奈何膝行的距离并不大,被杨冰凌捞起下巴尖叫到:“我不喝,我不和你们人类恶心的血液,我不要!”
无论女孩怎么求饶杨冰凌依旧无动于衷,甚至在别人眼里冷血的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