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恭敬:“陛下,微臣这里有公主被害的证据,请陛下预览。”从怀里拿出厚厚的一叠纸,不及看清是什么。
女王就做贼心虚的慌了,张嘴就道:“这个将军其心可诛,他是皇后的人,自然是尽全力的向我身上脏水,既然如此,他说的话又怎么能够取信?哥哥,你知道的即使我真的是不舍这里的权利,我也不会对灵染下手的,他们这种心怀鬼胎的污蔑,就应该现在就拉出去活活烧死。”
此时的女王真的是彻底吓到了杨冰凌怀里的涧西,这样的场面女孩甚至觉得,自己宁愿回去面对暗无天日的训练,也不愿意在这样的强大气压下,一点点撕开的虚伪的嘴脸。
将军的证据就这样递到了陛下和皇后的面前,女王在下面惴惴不安,不料将军说的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女王心惊内跳:“陛下,微臣有人证。”
女王脸上尽是不可能,之后猛地转头,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匕首射向身后的精灵:“是你?”
精灵本来脸上还是有着歉疚的,甚至是有种背叛了主子的不自然,在女王的眼神下倒退一步,登时跪在地上,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只有在女王加冕的时候才会行的大礼:“我为您尽心尽力这么多年,您就因为一句话就怀疑我?”
精灵脸上的伤心就好像要蔓延出来一般,倒也说不上对错,只能说利益牵绊到了尽头,自然而然的就散了。
只听到将军娓妮道来:“公主与微臣来到这里奉命接管,可是公主自从来了这里之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直到那天支持不住,就再也没有醒来。这么多年微臣一直在寻找公主晕倒的原因,由于怕女王怀疑微臣,当时还诬赖了一条蛇以图自保和保住公主。这一切以及微臣纸上所写,女王身边的侍女皆可作证。”
杨冰凌想自己是不应该再留下了,可是怀里的小人,杨冰凌又不忍心。
女王待还要再说什么,只见坐在高处的陛下用力一挥,将看完的放在桌子上的纸,铺天盖地的砸在女王的脸上或者散落在脚边:“这是你一个姑姑能做出来的事?”
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记满了她每一次给灵染投毒的时间食量,以及她当时说过的话,这是做不得假的,由不得陛下不信。甚至根本不需要那个人证,女王自己是什么样的,能做出什么事来,陛下一清二楚,哪里需要别人多事。
皇后捡起地上自己想看很久的纸,上面还有着灵染当时的反应,那种无力挣扎,却又不甘放弃的微弱挣扎,深深地刺痛了这一个为母之人的心。
作为一个母亲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女王做出的事,就在陛下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柄长剑穿肠而过,顺着女王的腹部猛刺而出,半支剑长长的晃着众人的眼,足可见皇后的恨意。
可能是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一只手直直的伸向杨冰凌怀里的涧西,嘴里不住的喊着孩子,身子软软的滑下,露出站在身后的皇后狰狞的脸。
作为一道虚影的老头,任由他怎样挣扎都改变不了这一切,甚至连抱住倒下的女王都做不到。怀中的小人在女王倒下的那一刻,终于鼓足了勇气离开自己以为的避风港,握住那只执着的伸向自己的手,难得的喊了一声母亲。
这一幕杨冰凌是悲哀的,也是杨冰凌没有料到的,女王之死固然不可惜,可是这也将是留在涧西心里永远的伤痕,一阵阵的无力感袭上心来,杨冰凌以为的自己不在意的小姑娘,就在这前前后后不过几天的时间里霸占了自己的心。
杨冰凌对于涧西的伤心感同身受,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虽说这件事自己只是揭开这件事的那只手,可是即使如此自己依旧无法安心,涧西搂着一脸满足在涧西怀里死去的女王,即使之前再多的怨恨,好像在这一刻也抚平了。
身后久久没有长大被压抑的翅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大,将一边站着的老头瞬间弹开涧西的整个人都与之前不一样了,大大的八对翅膀将像蚌壳一样,将涧西牢牢包裹,流光溢彩的大翅膀,直接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杨冰凌隔着空气隔着薄如蝉翼的翅膀,又一次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一只手出现在杨冰凌的肩膀上,强壮有力的胳膊,抵在杨冰凌的后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正在迅速抚平杨冰凌心中因为涧西产生的裂痕。
杨冰凌回望手臂的主人,这个一直在自己是身后的男人,想起玄鹰宗时男子冷峻的面孔,这个微微有点角度的侧颜上,已经完全被温柔所替代,心里蔓延的暖意终究是让杨冰凌,好受了很多。有时候两人之间甚至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有这样神奇的效果,杨冰凌没有上前去安慰。
接连遭受打击的涧西,这是她必要的成长之路,且之后她的路要比现在更加艰难,从怀里捏出一颗丹药递给将军:“这是我的承诺,至于将军许诺我的,还望将军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