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这件事就传遍了所有的人耳朵里,没有人知道肖阳去了那里,甚至是不知道肖阳现在是死是活。
邱一鸣在众人知道的第一刻就带着东西去了杨冰凌的院子里,杨冰凌已经是一天夜滴水未进了,邱一鸣不论在门外怎样劝说,里面就像是没有人一般毫无回应。邱一鸣索性抱着自己带来的饭食跪在杨冰凌的房门口。
在做弟子这方面没有人比邱一鸣做的更恭敬,邱一鸣高声喊到:“师父,弟子邱一鸣前来请师父进食。”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而邱一鸣这一跪就跪到了日落黄昏
院子里的所有人,就连青文都觉得邱一呜真心将杨冰凌当师父看,旁的心思一点没有,而且还是
那种很迂腐很呆的弟子,之前还对邱一鸣有所防备的青文,放下了对邱一鸣所有的戒备。
傍晚黄昏杨冰凌还是没有出来,邱一鸣宛如一尊石像一样,不知道的都要怀疑邱一鸣是从这土地里长出来的。青文已经到了一个时辰了,喊邱一鸣起来,这个“迂腐”的人说什么都不动。
直到亥时初刻,眼前紧闭的大门才缓缓打开,邱一鸣双腿已经麻木,看见杨冰凌站起来时一个不妨差点摔出去,阴影处跟来瞧热闹的蛇冷哼一声“演的真好。”
杨冰凌面无表情的道:“一鸣,你先回去吧,你带来的饭我等会吃。”邱一鸣本来打算再关心两句,看了看青文的脸色,点头道:“那师父记得吃饭,身子要紧。”
杨冰凌脸上却不见一丝感动,依旧冷漠的点点头,邱一鸣走后对着四周道:“都给我回去,要是再偷听就给我搬离这里。”
隐藏在暗处的人吐吐舌头,嘴里念叨着:这样的好戏看不到了,可是心里却是慌得不行,如果自己在这里偷看杨冰凌能感觉到,那么自己跟先生的谈话……那蛇神情慌张的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拐角站着的先生,从那人的眼睛里竟然得到了安心的力量。
两人离开后伺候杨冰凌的人也灰溜溜的走远,杨冰凌才正眼瞧了青文一眼:“殿下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已经帮殿下清了场,殿下尽可以畅所欲言,只是殿下莫要说这件事,殿下毫不知情,您以为您这么说我会信?”
青文只觉得阵阵无力,甚至不知道要怎么跟杨冰凌解释,可是今天这场戏青文真的不知情,青文抓着杨冰凌的手,尽管杨冰凌怎样挣扎,手还是被稳稳地握在手里。
青文疲惫的双眼微微眯起,眼睛里有看淡淡的祈求的味道,可是语气里却有着浓浓的不耐烦,甚至是有一点小小的怨愤,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好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糊涂一点有什么不好?我爱你这一点你是明白的,为什么一定要计较这些小事?我做的难道不是为了你吗?”
不待青文说完,杨冰凌本来已经平静很多的心情,再一次被无端端的挑起火气,只因为那一句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每次两人之间的争吵杨冰凌就没有赢过,甚至杨冰凌哑口无言,每一次都是以杨冰凌不讲道理结束这场争吵。
这一次杨冰凌依旧一步都不让:“什么叫我一定要这样?你把话说清楚了,你找人来监视我,明明知道一切,却在我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到现在竟然是我非要这个样子,难道事情的源头是在我?”
每一次吵架青文说的话与杨冰凌说的话,完全就不是一个点,果不其然青文甩开杨冰凌的手道:“难道不是你先避孕?你要我怎么办?难道要我知道以后跟你大吵一架?我还不是为了维护你的面子?为了我们这段感情?”
果然两人吵的永远都不是一个点,杨冰凌不知道怎么的,气的脑子不能思考,又不能说太过分的话,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眼睛瞪着青文道:“你有理!永远都是你有道理,我说一,你说二,我说二,你说三,凡是说道你没有理的时候,你就能扯出之前的事来,继续给我扯,论吵架我真的甘拜下风!”
两人吵着吵着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嗓门越来越大,说的话题越来越偏,而在青文下一次抬高音量的时候,杨冰凌一阵阵无力,杨冰凌知道即使自己将这些人赶的再远,青文的声音他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且杨冰凌最受不了的就是青文一双委屈的眼睛看着自己。
这样的青文心里想的是什么,杨冰凌不用问都明明白白,也许这几年他真的累了吧,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他监视了自己之后还毫无悔意的依仗。
杨冰凌疲惫转身,声音绵软无力的道:“我们不止是夫妻,还是一个人,是一个人我们就该有自己的隐私,以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并不能被我爱你所毫无愧疚的抹杀。”
今天之前杨冰凌不止一次的在心里觉得对不起青文,孩子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剥夺了青文作为一个父亲的权利,甚至杨冰凌心里有所妥协,有所动摇,可是青文这一次次吵架过后的样子,杨冰凌温热的心渐渐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