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进了年府从未怠慢,孝敬公婆,敬爱夫君,并未有一丁点儿的违了女德,夫君是不能休了妾身的,若是夫君执意要留在这里,妾身还是那句话,用这刀抹了妾身的脖子,以后还夫君一个清静。”
她手指温度冰冷,贴在年世礼的手腕上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咬牙切齿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穆佩灵,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当真是有那么喜欢我?喜欢到连命都能不要也不想我在外面寻花问柳?”
穆佩灵叹了口气,道:“我本不想弄成这个局面,可是从大婚那日你做的任何决定都未曾向我告知,不管你是恼怒还是任性你都根本没有顾忌我的感受,我的颜面。是,你我二人没有感情,你想去找真爱,我也不拦你,可你在逍遥自在的时候可曾想到过在家中的我?”
“你说能保我在这府中安然无恙,可你曾知晓,让我做到你说的那一切的前提是,你得宠爱我,将我当成你真正的妻子!倘若你继续这样,外人该如何看待我,公爹婆婆又该如何看待我!”
穆佩灵再一次将刀紧了紧:“与其让我看着你继续沉沦,倒还不如现在就一刀杀了我!”
他随着她的动作,在刀刃印出了血线的时候手上才用了力气停住了动作:“你怎么知道我真的不会杀你?”
他是看出来了,她有这么大的胆子来这醉花楼,有这么大的胆子提着刀架在脖子上,就是笃定他不可能真的动手!
可他要不动手,那就只能顺了她的意。
他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她眼底生出了些笑意:“年家少爷虽喝酒赌钱,却从不草菅人命伤天害理,对吧?”
年世礼看见她眼睛里面的笃定心口又是一阵堵得慌,可是又有种莫名的欣喜。
他不过就是行事高调了一些,又好酒好赌,活的肆意了一些,如她所说他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被外头口口相传将他说成了这个德行……
她是第一个说出这样话的人。
年世礼哼哼了一声:“说的也有点道理。”
至此穆佩灵才将心放进了肚子里:“那夫君能跟我回去了吧?”
年世礼别过头去不看她,穆佩灵便继续说道:“我答应夫君的请求,但也请夫君能在没有找到心中所爱的时候能让我过的舒坦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