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只是恭敬对水月郡主行礼,低头阴气说道:“郡主,你近些日子为了一个年世礼,在皇上面前实在太过放肆了,今日上午,田尚书跟齐大学士单独找了皇上谈话,亦是给皇上施压,倘若你再这样下去,只怕您这几年都不用出皇宫了,甚至.....”
见老太监似乎话中有话,而且不把话说完,顿时,水月郡主微微皱眉:“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一次性说清楚!”
老太监余光瞥了一眼门口,水月郡主便明白过来,软鞭一扬朝门口挥了一鞭子:“你们都给本郡主退下去吧!”
此话一出,那些人才恭敬退出了房间外面。
寝宫里顷刻间只剩下两人,水月郡主没好气的坐回椅子上,抬眸瞪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儿现在没外人了。”
老太监低头:“郡主,您为何屡次跟年世礼过不去?到底是真的想招他上门做驸马,还是想让年世礼单纯出丑?”
让年世礼出丑,还是想招他为驸马,这两者在水月郡主心中兼有之。
是以,水月郡主没好气的喝了口水:“那年世礼真是不识好歹,本郡主想将他招为驸马的事情看来是没着落了,不过,我是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在朝中为官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充满了怨恨之意,根本不像是说着玩玩儿的。
老太监点了点头,语气若有所思:“如果郡主真的是想收拾那个人的话,奴才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年世礼永远都没办法在朝中为官。”
闻言,水月郡主双眸微亮:“什么办法?快说!快!”
她这几天总是去找年世礼的麻烦,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吗?如果真的让他在朝中的官职确定了下来的话,那水月郡主往后可就要天天跟年世礼打交道了。
那对她而言,就像是鸭子就在嘴边,而她却一直吃不到,让人抓心挠肺的痒。
老太监笑了笑:“公主,请附耳过来。”
水月郡主依言照做,老太监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见,顷刻间,水月郡主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意。
她从老太监耳边抽离开去,对老太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本郡主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不过,本郡主一定要让年世礼尝尝我的厉害才行!谁让年世礼这么多次都不给本郡主面子呢?”
说到这里,水月郡主眸中怒火已经完全被一抹玩味的笑意所取代好像即将发生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似的。
“那郡主,老奴就先告退了,只是在皇上面前,您可一定要注意一些,别在让黄上气着了,方才老太医说皇上最近几天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
老太监直起身子来,临走前嘱咐了水月郡主一句。
水月郡主听了这话,眸中却有些不忍,脸上也有担忧之色:“皇叔的病,都这么严重了吗?”
她喃喃了一句,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立马发生了变化:
“该死的,如果年世礼老老实实做我的驸马,皇叔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我一定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的!”
水月郡主咬牙看着窗外皇宫外的方向,仇怨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但因为这时候的寝宫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并其他人听到水月郡主说了什么。
此时,老太监刚从水月郡主寝宫里走出来。
到得长廊上的时候,一个面皮白净的小太监朝他走来,恭敬行礼:“王公公。”
王公公双眸微眯,立马挥退了周围跟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