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喝杯水吧……”
深夜的时候,年世礼已经带着穆佩灵回了年府。
至于外面那边,年世礼也放了风声出去,让他们不用找了。
此刻,年世礼和穆佩灵已经坐在后院房间里说话,二人动作轻,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惊动谁。
年世礼却没有接过她的水喝,只是抬眸,冷冷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醒过来多久了?为什么要装昏迷。”
一连串的问题,却让穆佩灵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回答。
仔细想了想后,她才摇了摇头,在年世礼身旁坐下:“相公,为何要问我这些?当时他们人太多了,我不得已……”
年世礼剑眉微蹙。
见状,穆佩灵改口道:“况且,相公,他们也没有对我做什么……”
“都搂着你肩膀了,摸也摸了,还算没有对你做什么?佩灵,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年世礼失望的摇头看她,声音压抑的说完这句话后,便去了外面。
穆佩灵连忙起身,手指紧握:“相公,你去哪儿?”
这时候年家正关键,绝不能夫妻俩之间出什么矛盾。
是以,穆佩灵才连忙对他解释:“相公,真的是误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醒过来之后就出现在船上了,是有人迷晕了我的!”
方才年世礼带着穆佩灵从船上回来之前,他抓了几个人审问,然而那些人,却都一口咬定她是什么秋月姑娘。
一口咬定她是花楼的头牌。
而且那些人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所以年世礼没有深究,走的时候那些人一个个都被打的鼻青脸肿,都被年世礼打怕了。
然而穆佩灵说完的时候,年世礼却没有丝毫停顿,身影很快从房间里消失了。
今晚,年世礼睡了书房。
月光下,他神色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也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房间里的烛光一直都亮着,冬菊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走了进来。
却见穆佩灵正失神的靠在床架边,目光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眶也是红的。
冬菊一惊,忙走了过去:“少夫人,你怎么了?”
说话间,她拿了件衣服给穆佩灵披上,并揽着穆佩灵肩膀安慰她。
穆佩灵感受着冬菊温暖的怀抱,只心里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不禁抱着她哭了起来:“冬菊,我该怎么跟相公解释?我……我当时是醒了,可是我逃不掉……”
周围是水,她在船上。
重生过一次,她对生命看的太重了。
她不敢跳水。
她怕跳下去,那些人会让她淹死。
冬菊没有跟着穆佩灵,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佩灵虽然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中,因为年世礼不信任她,但她还是没有把事情跟冬菊说了出来,只摇了摇头,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
烛光下,她原本温柔美丽的水眸却布满了红血丝,显得有些憔悴,削瘦的脸颊也显得有些憔悴,这些看在冬菊眼里,都让冬菊有些担心。
她叹了口气,给穆佩灵倒了一杯安神茶:“少夫人,总之您先休息一下吧,明天起来再说。”
穆佩灵在冬菊的照顾下梳洗了一番后,才躺在床上休息了。
冬菊虽没说什么,但一直都在床边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