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辆马车在年府门前停下。
年世礼下了马车,随小厮走了进去。
小厮一路带着年世礼来到了白湛和白凌芝所在的房间。
这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房间里的气氛无比凝重。
年世礼进入房间后,恭敬对白湛和白凌芝行礼,虽然看到白湛躺在床上,并且身受重伤的模样时,年世礼着实大吃了一惊。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大人,有何吩咐?”
年世礼也没有多跟白湛和白凌芝寒暄,只开门见山询问着白湛。
白湛欣慰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给他。
上面写着苏城都督四个大字。
只见白湛对年世礼嘱咐道:“杭州那边,代王已经有了动荡,开始派人集结完毕反动势力了,苏城是守护京城的最后一个关卡,我将这牌子交给你,便是信奉你为军师,世礼,你可千万不要让本大人失望啊!”
说到这里,白湛看向年世礼的双眼里都含着希冀之色。
然而这一切来得有些太过突然了,以至于年世礼不禁有些惊愕的看向白湛:“大人,这会不会太草率了?微臣......”
还不等年世礼继续说下去,白湛却已经重新整顿了神色,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世礼,本大人都相信你的才能,你是不相信你自己吗?况且,苏城不是你的根基么?难道你也不愿意守护这座生你养你的城池?”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年世礼万万没有想到白湛叫他过来,竟然是将这么重要的身份令牌给他!
对于白湛的质问,年世礼也连忙否认:“微臣不敢,只是这牌子对大人来说意义更为重要,况且大人若需要年世礼近些微薄之力,只管一声令下吩咐年某便是,不必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年某手中,年某实在是受之有愧!”
白凌芝眼神闪烁了一下,笑了笑:“年兄,既然是父亲给你的,想必这其中自然有父亲的用意,你就收下这块牌子吧。”
在他口中说出来的这块牌子,就好像这块牌子只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一样。
然而事实却绝对不是这样的。
有了这块牌子,便能调动苏城的所有兵力。
白湛这样做,不是等同于要将苏城的兵力交给他了吗?
仔细想想,白湛对年世礼真的是足够大方和信任了,况且,年世礼心中也自有一番思量,所以并不想在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接过牌子。
听了白凌芝的话,一时间,他沉默着看向白湛,眼里似乎有些紧张。
却见白湛对他笑了笑:“不过是一块牌子而已,我相信你年世礼的实力,往日都是那些人错看你了,他们错吧鱼目当珍珠,宁愿捧着那些虚伪小人,也不愿意给你说一两句漂亮话,不过,本王却是知道你的才华的,希望在这次对抗代王的战争之中,你能给本王一个惊喜!”
说到这里,白湛重重的拍了一下年世礼的肩膀,似乎是在说:“任重而道远。”
然而这种信任和眼里鼓励的神色却让年世礼明白,这白湛此刻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