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小雨,不知何时又变大了些许。
年世礼的话刚飘出门外,便飘散在了雨中。
唯独他脸上从容自得的笑意,却让人从心底升出一股敬畏之感来。
白凌芝愣神了片刻,才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年兄,你一个人说实在的,多多少少还是很危险,且父亲那边我也没有临时通知,现在通知过去恐怕也晚了,我看....”
“他一个人不行,不是还有我们么?”
白凌芝话还没说完,大堂之外的院子中却走来两道掀长高大的身影。
二人身上都带着些书卷气息,脸上笑容却跟年世礼有几分相似。
是何强,还有邓安。
年世礼见了两人,倒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反而是白凌芝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们:“你们....”
“白公子。”
二人对白凌芝行礼后,此笑着说道:“不就是去前线么?我们也是从小在苏城长大的,这么会容忍代王的铁骑踏足这片地方?放心吧,前线有他一个你觉得不行的话,剩下还有我们
这话是何强说的,他话音刚落,邓安便笑着附和道:“是啊,白公子,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您还担心我们三个不能拦下李修文那小子?”
李修文当初到了崇州,便开始一步步侵权,也真是因此,白凌芝一人留守苏城实在是难敌众人暗算,所以才不得已退到了苏城。
不过,他刚离开崇州,崇州便彻底落入了李修文之手。
也是崇州被代王攻下之后,其他城池便也在李修文的影响下被代王收入了囊中。
白凌芝见三人似乎心意已决,便不好再多说,只收好了手中的军牌,对三人郑重点头:“我知道了,年兄,邓兄,何兄,你们去吧,苏城这里,我一定会死守到你们回来。”
正是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后,白凌芝此会披上他身上的戎装。
三人对白凌芝点头,随后,白凌芝目送他们离去。
至于军队,苏城留守的军队他们不会带走一分一毫。
这是苏城最后的底牌,绝对不能过早的拿出来用在战场之上。
只是,三人从白府出来后,一路上向街道上走着,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默。
耳边,只有雨越下越大的声音。
白凌芝让人送了伞给他们,如今三人撑着油纸伞在街道上走着,心思各有不同。
邓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走在中间的年世礼,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年世礼余光睨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你,居然也会有这么热血的一面,感觉一点也不像你。”
邓安回答着他,却令一旁的何强也笑着附和道:“不错,一年多前的你,似乎还只是个跟我们天天喝花酒,玩儿骰子的纨绔子弟。”
此话一出,却令年世礼缓缓勾唇一笑。
“一年多前,某人似乎经常打架;某人似乎经常挑事。”
说话间,他左右看了一眼身旁的邓安跟何强,却摇了摇头,笑道:“不过,你们能陪我一道,我没什么感谢的话可说,唯一能做的,便是与你们同生死,共进退了吧?”
“呵呵,这才是兄弟不是么?”
“突然之间这么抒情,弄的我都有些肉麻了,唉,不跟你们说了,我得好好回去跟我那老头子还有老母亲说一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