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年世礼沉默一会,拉过穆佩灵的手拍了拍轻声道:“皇上早已明白没有多少时日了,只不过心里还有着执念未曾放下,才强撑着度过这些时日。”
穆佩灵并没有应话,此时她回想起前世的那些事,眼眶湿润却是隐忍着不让那泪落下,侧过头好不让年世礼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哪怕她眼下是归来了,可曾经也是真实地发生过那些事,前世的自己也是有着深深执念,可惜那执念却是付错了人。
察觉到穆佩灵情绪不稳,年世礼也不好多问,心下很是担忧只能紧紧地握住穆佩灵的手,似是害怕穆佩灵会突然消失般,路过的那些宫女看到他们二人这般相处红着脸离开。
天色渐晚,细雨后带来的清凉让穆佩灵靠在年世礼身上渐渐睡去,察觉到身上人已入梦乡,年世礼动作便不敢太大,费力地把人拥入怀中后离开此处。
近些时日皇上的情况十分不好,哪怕是用了再往上加倍的药材也无济于事,这可急得白湛接连几日未曾合眼,弄得自身也疲惫不堪,倒是皇上因为解决了代王的事情后成天躺在龙床上歇息,不再为什么事劳烦,之前躺着也会去做的批奏折这回碰也没碰。
由于代王一事解决且李修文也已然入狱,穆佩灵便不必继续待在皇上左右照顾,全权交给太医院内信得过的太医去处理一下不过倒是听说皇上女儿会提起她,亦或者是拿着她的一些趣事同白湛闲谈。
“若是接下来你跟穆小姐无事可做,尚可进宫陪陪皇上,他总是惦记着你们。”
一日正午,白湛派人去请来穆佩灵同年世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状况,特别是关于皇上对二人的喜爱,说时面上带笑并无其他什么神情,倒是让坐在跟前的二人不知该如何接。
年世礼拍了拍穆佩灵的手,坐直了身子看向白湛:“白都督,若是你有事直说便是,我们二人自代王一事过后就未曾再跟皇上谈上一句话,还望白都督别被那些流言所误导。”
听闻年世礼所说,白湛先是愣了一会,随即明白年世礼这是以为他准备捧杀他们,便放下手中的奏折大笑起来,引得外面的禁卫军连连查看。
“你们放心就是,我这几日为了朝上的事情抽不开身,皇上也一直在念着想见见你们,我才自作主张请你们进宫,不过此事自愿便是,我不强求,只是询问一下罢了不必紧张。”
白湛将桌上批好的奏折往边上叠到一块,再搬来地上的奏折继续翻看。
闻言,哪怕对此感到有些不敢置信,二人也还是选择伴君侧,同白湛道别后就赶往皇上所在的寝宫,守在宫殿外的陈公公看到他们二人时很是高兴,赶忙让人去备皇上的药膳及汤药好让穆佩灵带进去哄皇上喝下。
“皇上你身子本就不好,若是不吃饭的话只会更加虚弱,那样我还得等到何时才能见到你威风凛凛的一面?”跟皇上相处久了,穆佩灵倒是带上同民间好友之间相处的那种语气。
本就因二人前来很是高兴的皇上闻言纠结了一番,但还是张口顺着穆佩灵递来还冒着点热气的药膳喝下,此番行为看得守在边上的陈公公激动红了眼,要知道这些时日若不是陈公公强硬,皇上都不会去吃药膳,更别说是汤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