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说,那木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几天总往咱们家来,我看昨天她跟世礼那孩子还碰着了,两人说话还说的开心,该不会是有那个意思吧?”
下午的年府总是格外清净,崔珍有些担忧的看着年振宏,眼里含着怀疑之色。
年振宏跟她一同坐在椅子上,闻言,便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孩子们偶尔碰着聊两句而已,应该不会有别的意思吧?你别想多了。”
说到底,年振宏自己也被崔珍的猜测给带进去了。
木潇潇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谈吐文雅,落落大方,若是早些时候搬来苏城,或许年家二老给年世礼娶妻就不会娶穆佩灵了。
但年家越来越好,离不开穆佩灵的帮助。
况且二老也活了这么大的年岁,怎么会不知道家和万事兴这五个字的意思?
所以,即便年世礼考上了举人从京城回来,到处都有人送妾室给年世礼,但二老还是做主给推了。
若说孩子,年振宏和崔珍却看得开,
虽然穆佩灵和年世礼成婚快一年了,也不见穆佩灵的肚子有什么动静,但年归和年灵儿听话懂事,二老也享受着带娃的乐趣,不会在这方面过于强求。
崔珍有些担忧的摇了摇头:“不论怎么说,世礼一个成了亲的人总跟木姑娘来往过近的话,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年振宏赞同的点了点头:“知道了,这件事情我往后会注意的,阿贵!”
答应了崔珍一句后,年振宏便朝外面唤了阿贵一声。
阿贵忙甩了甩衣袖,小跑着走了进来。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公子呢?”年振宏问。
阿贵仔细答道:“回禀老爷,公子在衙门办事,听说白公子也跟他在一块儿。”
“白公子?这又是哪个家族的公子?”
年振宏和崔珍在苏城住了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过苏城有一户姓白的人家。
阿贵了然答道:“老爷,白公子是白都督的独子,名唤白凌芝。”
此话一出,年振宏和崔珍不禁相视一眼。
二人都有些没想到,年世礼竟还有这等人脉了。
不过,年振宏很快反应过来,对阿贵挥了挥手:“待会儿公子回来了,叫公子来我书房。”
“是,老爷。”
阿贵恭敬退了出去,大堂里一时间只剩了年振宏和崔珍,二人都默契的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此时,衙门。
“嗯,这件事情本大人知道了,自会还你一个公道,你且先退下去吧。”
公堂里,一个平头百姓跪在地上,神色悲戚。
听了年世礼的话后,他才感激的对年世礼行了礼,而后退了出去。
待送走这个人,年世礼才长舒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
白凌芝跟邓安还有何强一直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见年世礼忙的差不多了,白凌芝才起身看向年世礼:“年兄,昨日约的刘公子已经在明月楼等着了,不过去看看么?”
年世礼对他点了点头,“那刘公子两榜进士出身,朝中也有人对刘家颇为照顾,多亏白公子相助,我才能有机会与刘公子约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