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秀道:"不错,谢……哈哈,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陶闲道:"二十岁了。"
李云秀掩嘴笑道:"哎呀呀,你长的倒是蛮成熟的,看上去都三十岁了。"
陶闲心中苦笑道:"我本来就三十三岁了。"
但他现在化名谢君昧,乃是谢君武的师弟,谢君武不过二十多岁,他若是说自己三十岁了,这谎言岂不有了破绽?
所以,陶闲只能说自己二十岁了,而且,现在已经撒了谎,那也只能将错就错,继续将这谎言说下去,只能继续做谢君昧。
李云婷轻轻的拽了拽李云秀的衣袖,轻声叱责道:"去,胡说八道什么?真没礼貌,谢师兄明明是老练沉稳,人家看上去就二十岁的样子,怎么像三十岁的人?你这怎么说话的?"
李云秀吐了吐舌。道:"我说错了还不行嘛?喂,你二十岁了,我二十一岁了,比你大一岁,还不快叫姐姐?"
李云婷道:"呸,真不害臊,你明明十九岁,比人家谢少侠小一岁,充什么师姐啊?"
李云秀嘤咛一声,嗔道:"不来啦,师姐,你真坏。"
李云婷道:"师弟莫怪,她就这样,她十九岁,比你小一岁,我比他大一岁,我跟你同岁,喂,你几月的生日?"
陶闲想了想,心道,我要将生日说的大些,省的见到人家就叫姐姐,那该多吃亏?
陶闲想到这里,道:"哦,我正月初八的生日。"
李云婷微笑道:"原来你也是正月啊,哈,这么巧啊,那么说来,我比你大,我正月初七的生日,你就叫我姐姐吧。"
陶闲心中这个泄气,他故意说了个大点的生日,可没想到,人家比他大一天,还是要管人家叫姐姐,真是太失败了。
李云秀道:"切,你几时正月初七的生日了?你就连你自己的生日,你都不记得了,是师娘看你可怜,捡你回来的那天正是正月初七罢了。"
李云婷道:"就你多嘴,捡我回来那天是正月初七,我就是正月初七的生日,这怎么不对了?"
陶闲苦笑道:"二位姐姐不必争吵,我都叫你们师姐还不行吗?"
李云秀和李云婷这才都笑了,这个道:"这还差不多。"
那个道:"乖,乖师弟。"
陶闲心中苦笑,心道,这两个姑娘也够顽皮的,看来,她们虽为侍女,但李谪仙并未将她们当作侍女对待,而是宠着她们,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的宠爱。
李云秀问道:"你叫谢君昧?那个昧啊?"
陶闲道:"拾金不昧的昧。"
李云婷道:"就是那个昧着良心的昧?"
陶闲心中苦笑不已,因为他取这个化名,就是昧着良心撒的谎,这才化名谢君昧罢了。
李云秀白了李云婷一眼,嗔道:"你呀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人家那是拾金不昧的昧,君子拾金不昧之意,那是昧着良心的意思?"
李云婷噗哧一笑,道:"这也没太大区别,还不是一个字?"
李云秀道:"这倒是,字都是一个字,但寓意却不同。"
陶闲道:"是啊,师傅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其实,取的正是君子拾金不昧的寓意,让我做人要诚实的意思。"
李云秀道:"原来如此。"
李云秀和李云婷陪着陶闲聊天,时间不大,剑门派的女弟子炒了八盘菜,又拿来一坛酒送到了房间中。
李云秀亲手给陶闲斟满了一杯酒,道:"师弟,这是上好的竹叶青,请多喝几杯。"
陶闲摇摇头,道:"我看,我还是别喝酒了,师伯正在出殡祭奠,我怎么能喝酒呢?"
李云秀幽幽叹了口气,道:"唉,人死不能复生,那能总这么伤心难过呢?义父死的消息,早在一个多月前就飞鸽传书送来了信,我们已经伤心了一个多月了,眼泪早就哭干了,现在,见到义父的尸体,免不了还要哭一阵,若不是因为尸体不在这里,早就埋葬了,事情过了这么久,也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李云婷道:"不错,做人那能总这么伤心,更何况,义父走的时候,怀着必死的决心去的,这个结果,我们早在意料之中,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若是带头总哭,让母亲怎么办?岂不要哭坏了身体?"
李云秀道:"给义父出殡发丧后,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剑门派不能总活在伤痛中,要重振剑门派,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陶闲不仅暗暗的赞叹,赞叹这两个女子明大义、识大体,非常的懂事。
的确,人都死了快三个月了,再伤心也不可能总哭,这若是尸体在此处早就埋葬了,大家也早就从伤痛中醒过来了,但事情特殊,尸体客死他乡,今日才运到此处,当然免不了又要伤心一阵,祭奠一番了。
陶闲道:"二位师姐言之有理。"
李云秀道:"本来,我们打算去中州剑派将尸体运回的,可是,信中也没说尸体究竟怎样了,我们都以为,万水千山,在昆仑怎么可能将尸体带回长安,肯定在昆仑火化或者埋葬了,故而,也就没去,就在家中立了个衣冠冢祭奠,可没想到,司马大侠是有心人,居然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将尸体护送了回来,这令我们很感激。"
李云婷道:"而且,为了护送尸体回来,丐帮弟子还中了贼人的埋伏,死在了山谷中,唉,这更令我们于心不安了,真是对不起丐帮弟子。"
陶闲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了,这件事我们也没有料到,那曾想,拜火邪教居然到了川蜀了,不知道二位师兄,可曾听到消息?"
李云婷摇摇头,道:"没有,一直以来,剑门派没有拜火邪教来搅闹,若不是师弟送信,我们都不知道世上居然有什么拜火教这种魔教存在。"
陶闲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拜火教没有覆灭剑门派,没有采取行动,为何设埋伏在半路呢?这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