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闲苦笑道:"这怎么可能,就算不杀她,也不会这么久啊,还有,曲老弟怎么也没来的,按理说,有曲老弟在,不会什么事才对。"
蔺童笑道:"绝不会出事的,那女贼能有什么能耐,没事的。"
几个人正在聊天,就听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响起,一个黄衣中年人,轻抚着瑶琴,从空中落下,走进了大厅内。
陶闲笑道:"蛐蛐,你怎么才回来?我六弟呢?怎么不见回来?"
那人皱眉道:"喂,讨人嫌,你能不能对老人家尊敬点,蛐蛐?你们家蛐蛐这么大啊?蛐蛐成精了?"
陶闲哈哈一笑,上前抓住那人的手,道:"喂,我把六弟交给你了,人呢?你看丢了?"
那人摇头叹息道:"唉,别提了,人倒是没丢,我也不好意思叫来回来啊,他正在花丛里跟那……女……做……做那个……事……呢……"
陶闲失声道:"什么?你把话说清楚点。"
那人摇摇头,道:"一曲凤求凰,你还不懂什么意思?亏你陶闲还自命风流,你若是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如自己去看看。"
陶闲吃惊的道:"啊?不会吧,难不成他们在花丛中大战三百回合?"
那人苦笑着点点头,道:"你很聪明,恭喜你猜对了,我老人家这般年纪了,你叫我怎么办?我只好回来给你送个信了。"
"哈哈哈哈……"陶闲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其余的六贤和五老也都捧腹大笑。
这也太荒唐了,人人决斗都是拼命,而南宫冠却跟张月鹿在花丛树荫中快活逍遥,这简直太荒诞了。
陶闲这个笑,道:"唉,这也难怪,谁让我六弟这么漂亮的,不过老六也真是,做这种事也要挑个时候啊,弟兄们正在决斗,你却去快活,简直太不像话了。"
那人道:"这也不能怪南宫冠……"
那人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陶闲这才道:"原来如此,这就不能怪六弟了,六弟心慈手软,不想杀她,希望劝她弃恶从善,这本是好意,没想到,她出手制住了他,唉,这就不能怪他了,只能怪那胡女不知廉耻,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一心想找六弟快活一番……"
雷豹怒道:"这也太荒唐了,八哥,就这么算了?待我去将那女贼的脑袋摘下!"
陶闲忙拦住道:"你去做什么?棒打鸳鸯?人家正在快乐,你去拆散人家?那女子只不过想跟六弟发生点关系,做六弟的女人,她已经不想效忠拜月教了,但六弟也不会娶她做老婆,故而,她只想曾经拥有,不想天长地久,只想得到六弟,一次快乐,终身铭记,咱们又何必棒打鸳鸯,破坏人家的好事呢。"
叶知秋苦笑道:"八哥就是八哥,什么事都替人家想,我看,咱们不如成人之美,给六弟做个媒人,直接将张月鹿嫁给六弟就得了。"
陶闲道:"嗯,我也这么认为的,张月鹿既然有心悔过,并且心仪六弟,也许会对咱们有好处,能给咱们提供一些情报秘密,再加上,她也怪可怜的,生在拜月教,并非她本意,她对六弟一见钟情,只想找个托付终身的好男人,这才主动去找六弟,作为女人,能这么主动大胆,勇气可嘉,看来此女也颇有女中巾帼的气概,反正六弟的女人不少,他这种身份,女人多几个,那也没什么,这就叫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虽然她不能作为正室,可做六弟的外室,给六弟传宗接代,这也是一件美事。"
陶闲说这话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这种大家族的人,基本上这种事都会做,就像唐傲一样,不单单会有明着的妻子,还会有暗中的妻子,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绝后。
就好像这次学习唐门一样,看上去唐傲的儿女都死了,唐傲绝后了,其实不然,唐傲在外面还有妻子,还给他生有几个儿子,明着的死了,私生的还在,到时候,还是不会绝后,这就叫以防万一,暗中留一手。
南宫冠也不例外,而且,南宫冠的南宫世家事业更大,当然更需要这种手段了,万一南宫世家出了什么事,南宫一族不至于绝后,还有后人,这就是为什么会在外面暗中娶妻生子的原因,就是预防这一点。
陶闲的意思就是这样,让南宫冠娶了张月鹿,却让张月鹿做南宫冠暗中的妻子,不进南宫世家,作为外面的妻室,给南宫冠生儿育女,以张月鹿这种身份,必然不会计较什么名份,因为她只想得到南宫冠的爱,只想找个靠山,好脱离拜月教,所以,陶闲才会这么说。
司马怜道:"八哥言之有理,我看,就由八哥你做主,六弟最听你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的,而且,张月鹿那女人,咱们弟兄也看见了,长的是不错,也算是一位绝色佳人,我相信六弟也不会一点都没有不动情,更何况,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现在已经做了夫妻了,相信六弟不可能一点都不动心。"
陶闲微笑道:"说的对,这也就是张月鹿那小丫头的聪明机灵之处,用咱们男人的话来说,这就叫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就算无情,经过这一番'大战',那也会生情了,唉,女人啊女人,真不能小看女人。"
众人感慨不已,但都有心成全张月鹿,这也是众人的心善之处,也是因为张月鹿这种女人,实在是太可怜了,也许,她的行为是非常的无耻,作为一个女人,居然主动去勾引男人,甚至用强制的手段去跟男人睡觉,是非常的无耻。
但设身处地的再想想,她若不这么做,又怎么找个靠山?又怎么活下去?
摆在她面前有两条路,一就是跟南宫冠真的生死相搏,决一死战,拼个你死我活。
第二,就是弃恶从善,自此做南宫冠的女人,帮着南宫冠,但在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关系,又依靠谁呢?这必然需要找个男人做依靠。
别说张月鹿这么想,后世说的评书中,这种现象真是比比皆是,例如敌国的女将,在战场上看上一位男将,或者是强盗贼窝中的女子,看上了一位侠客,于是,将那男人擒住,然后,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跟被擒的男人成亲,将终身托付给那男人,然后,条件就是,什么献出关隘投降了等等,许给那男人好处,以此来作为交换条件,得到那男人,这样一来,也就有了依靠,再投降就不会没有立足之地了。
否则,不这么做,你叫她们无条件的投降,她们信的过谁?
故而,这种事情并非是说书先生胡编乱造,事实上,为了找个终身依靠,女人做的并不少。
不言而喻,女人是可怜的,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惜将一生托付给那男人,第一面部了解那男人,就全心全意的付出,只为了改变命运。
若是真找个好男人还行,但万一找错了男人,比如说,找到像薛丁山那样没有良心的男人,那女人就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