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人家背景很硬啊,吴统领都奈何不了他。难怪人家敢赊账,让上面报销呢,人家是真有这个实力。
如此想着,那老鸨不由灿灿一笑,喃喃道:“特使大人,既然这位上使如此能耐的话,那他说得话,也是真的喽?那他这一个月的花费,上头能不能给报销啊?”
“想得美,他在这儿花天酒地的钱,凭什么上面报销?”
“啊?上面也不报啊?”
脸皮一颤,那老鸨都快哭了。
你们两边儿都是大爷,我一个都得罪不起,但你们不能两边儿都打白条呀。我这赔钱给你们干活儿,都要干破产了。
那老鸨心里委屈,但是特使却压根没去理会她,只是又问道:“诶,这小子是每天在你这里风流快活吗?”
“嗯,是,一个多月了,每天几乎来两趟,有时候三趟!”
“切,这小子还真会享受,总算离家,没人管他了是不是?他宠哪些姑娘啊?”
“这不固定,基本上看谁顺眼,就叫过去了!”
“吆喝,他这还真不挑食啊,禽兽!”
“呃对,他在这方面倒是真无所谓,反正就是找人陪着喝酒而已。”那老鸨点点头,老实道。
那特使听了,不由疑道:“他只让人陪酒,没干别的?”
“这位上使除了爱吹牛,倒是谨守着咱保龙密卫的守则,在外不近女色。虽然喝酒时,手不老实了点,但从未跟任何一位姑娘过过夜!”
“哼,算他识相,不过他可不会遵守什么组织守则,估计是他家夫人家教严吧,这都离家万里了,都不敢逾越,胆小鬼!”
嘴角一翘,那特使蓦然转身,不再去看,只是淡淡吩咐道:“去,把那个爱吹牛,装大款的臭小子给我叫上来,就说上级来给他训话了,让他给老娘乖乖滚过来。”
“是,特使大人!”
听到这位特使说话如此豪气,那老鸨不由面上一喜。
太好了,有这位特使撑腰,那小子赊下的账,终于有办法要回来了,老娘也总算可以吃肉了。
这两天没钱,喝粥把老娘喝得都瘦了一圈儿啊,唉,可苦死我了。
摇摇脑袋,那老鸨一脸希翼地出去了。
而杨峰此时此刻,正搂着两个漂亮姑娘,与众人觥筹交错,豪情万丈,却突见那老鸨急急跑来,在他耳边耳语道:“上使大人,特使大人叫您去问话!”
“特使,谁呀?”
“帝都来的!”
“帝都来的?有我在这儿镇着,帝都来什么人啊?让他回去吧!”杨峰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继续跟君不仁他们酒桌上谈笑风生。
那老鸨脸皮一抽,心下暗叹,这位上使真牛逼,连帝都来的特使都不待见,还打发人家回去。
不过,那老鸨还是执意请求他去见一面,毕竟老鸨夹在中间,两边都得罪不起,不好做人。
杨峰被她说得烦了,就勉为其难点点头,借尿遁招呼了一下君不仁他们,便跟着那老鸨匆匆上楼了。
等到他推开那房间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幕熟悉的面容,不由登时一惊:“咦,怎么是你?你怎么也跑南诏国来了?国内营生不景气,来国外开分号啊?”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此时此刻,在这间优雅的房间内,一袭高床软枕上,斜卧着一柳婀娜的身姿。那弯月般的眉毛,樱桃小口,映衬的是一张精致无瑕的面容。
却不是那淮安第一美女,纪诗诗,又是何人?
只是这个时候,纪诗诗妩媚的双眸中,还带着一丝责难和愠怒,死死盯着前方杨峰那惊呆了的神情。
但即便如此,杨峰看着这张久违了的美貌,也是止不住心头热血沸腾,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