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炎虹双手来提老虎,重有五六百斤,那里提得动。原来手砸老虎时,用尽了全身力气,连手脚都疲软了。
炎虹再来大石上坐坐,才将歇息半会儿,就又想着。
“这天色都晚了,就要黑了。如果再跳出一头猛虎出来,如之奈何?如果斗不过,我的性命必然休矣!”
“唉——”
“我先走吧,明天再来看看!”
就此,炎虹就在大石边,寻到毡笠儿,走出乱树林,一步一步捱下阳雀岭。
才走不到半里路程,只见那枯草丛中钻出两头老虎出来。炎虹尖叫一声。
“啊呀,不好,我今天的命休也!”
不料,那两头老虎,化作一道黑影,直端端的立了起来。
原来是披着虎皮的两个人。
那两人,手里各执一条枪叉,见到炎虹,吃了一惊。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啊!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就你一个人,也敢趁着黑夜上得阳雀山,还没有带兵器?”
炎虹问。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那两人说。
“我们是本地猎户。”
炎虹又问。
“你们来阳雀岭做什么?”
两个猎户大惊失色。
“啊——”
“你不知道,阳雀岭山上今有一头极其雄壮的老虎,夜夜出来伤人性命。就我们这些猎户,虽是乡长主派,也是折损七八人了,过往行客,单身行客商贩,被它吃掉的,不知有多少?”
“故而,本县知县大老爷,就下发乡里组织一批猎户巡视猎捕。只是那畜生庞大,而且凶猛,谁敢近前。我们这些猎户,为了它,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同样抓不到它。”
“今天晚上,又该我们两个巡猎守护,还指派十多个庄稼汉,都是自发的,带了枪朷、叉戟、弓弩、火药之类,就埋伏在这山下巡视,也不敢上山。只是你,大刺刺还从阳雀岭上下来,怎么不让我们吃呐!你是什么呀?是不是没有见到老虎?”
炎虹说。
“我是巴朗县人,要过邻县境内去寻哥哥。阳雀岭又是必经之地,却才走上这阳雀山来的。正好,那老虎被我撞见,被我一阵乱拳打死了!”
两个猎户听他,就象编故事,一时听得痴迷,傻呆住了。只说。
“怕只怕,只怕你编瞎话哄人!”
炎虹奇怪,说。
“你们不信,凑过火把来,就见我身上,有那老虎溅在身上的虎血。”
两个猎户本来巡视阳雀,监视老虎动向,那敢明打火把,就势摸凑过来,看见炎虹身上,果然溅了一身的血迹。
“哎,你是咋个儿打的?”
于是,炎虹就把打老虎的事情说了一遍。
两个猎户听了,又惊又喜。
“啊呀,壮士了不起!”
随即叫来十多个庄稼汉来。
只见那十多个庄稼汉,拿着钢叉的,举着弓箭的,执着长枪,绔着大刀的。一时,都汇拢过来。
炎虹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