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这个答案,云婳心里顿时一阵发凉。她第一次有了这种焦灼无力的感觉,如果再找不出别的证据,她是不是就得背下这个锅了?
云婳最终还是被压上了警车,上车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裴煜一眼,裴煜接收到她的眼神,顿时笑了。
“怎么,你不会以为我还会保释你吧?”
云婳垂下头来,低声道:
“裴煜,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只要他说有,她就告诉他,她就是小太太。
可裴煜冷笑,“有也不可能是你这种心狠手辣,水性杨花的女人。”
云婳心中一颤,握紧的拳头骤然松开了,她转头,露出一抹嚣张又美艳的笑容。
“可惜了,像我这种心狠手辣水性杨花的女人,都看不上你。”
……
“人已经入狱了?”
裴毅峰叼着根雪茄,站在落地窗前。
“昨天裴煜亲手把人送进去的。”
裴毅峰点了点头,“裴煜什么反应?”
“气急败坏,听说云小姐一走,他就在书房里面摔东西,谁也不敢上前。”
裴毅峰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笑纹又深了几分。
“看来他真是恨透了云婳,既然这样,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也替我的侄子出口恶气。”
“对了,还有那股份,如果回收后重新划分,能进我的口袋吧?”
手下的人立马点头哈腰,“当然当然,那些小股东已经打点好了,如果重新划分的话,大家心里都有数,您自然是当之无愧的股份持有人。”
同一时间,监狱餐厅。
“该死的裴家!!”
云婳坐在监狱的餐厅里,想起自己昨晚收到的定罪通知,气得牙根痒痒,她没想到裴家居然这么绝!仅用管家这个人证,和所谓的现金物证,就迫不及待地一锤定音,直接将她判了三十年!
一想到要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呆上三十年,云婳死的心都有。
不行,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这哑巴亏自己可不能吃!
云婳狠狠地戳着手上的餐具,忽然觉得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抬头,看了眼对面穿着囚服的男人。
“请问您有事吗?”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这监狱里面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她可惹不起这些真正的罪犯。
“你……是慕晴的女儿?”
云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怎么知道自己母亲的名字?
“尤慕晴!你母亲是不是尤慕晴!”
眼看着囚犯大叔如此激动,她也不好再掩饰什么,更何况周围人多眼杂,要是任由对方这样吵吵嚷嚷,说不定会惹出一些麻烦。
“请问您是怎么认识家母的?”
“我是你母亲的……一位故人。”
故人?这个模棱两可的词还真是让人无法相信,可是任凭云婳怎么询问,那大叔却不肯多说,只是询问云婳的母亲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