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鸢身体有些颤抖,她觉得很冷,冷的浑身都颤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外公,鸢儿知道了,鸢儿改日再来看你,先回去了。”
幕池一把拉住她:“鸢儿,一定记住,千万别想着报仇,否则咱们幕家就没有活路了。”
“知道了外公。”
说着就出了门,她缓了一会儿对舒华说道:“舒华,烦请你照顾好我外公。”
“自当尽心尽力。”
宁玉鸢点点头表示感谢,随后便跟着卞荆出去了。
两人一路无言,卞荆像是知道她的心底事儿一样,根本不过问,反而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倒是宁玉鸢有些坐不住了:“卞荆,舅舅和洛风的下落一定要尽快找到。”
“我明白。”
她攥紧了拳头,深呼了好几口气,她死都想不到,杀害自己母亲的竟然父皇,父皇心狠手辣,将幕家控制住,生怕功高盖主将他这宁国改了姓,可他也不想想,这宁国是谁打下来的?就凭他一个人,能成就宁国的今天?
想到这儿,宁玉鸢就觉得寒心,都说皇家的人最薄情,还真是不错,为了皇位的稳固,为了权势,连最亲近的人都能出卖。
宁玉鸢看向马车的帘子外面,突然旁边也袭来一辆马车,风一起,她竟然隐约看到了萧笙?!
她晃了晃神,仔细一看,那里面分明是个文弱书生,跟萧笙完全是两个样子,她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太过忧心,反而有些入魔了。
最近没听到太子的消息,也不知他如何了,于是问道:“卞荆,太子那边如何了?”
“太子妃放心,我探查过,太子现在好好的,没有危险。”
“那便好……外面都说太子得了疫症,也不知这能不能治好。”
“定能治好,太子没事的。”
坊间流传太子得了疫症,整日都待在晨阳宫中闭门不出,连政务都是在宫中处置,但是宁玉鸢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来到宁国之后,萧国又有了另外一种声音:太子微服私访,那疫症乃是掩人耳目所做。
沈离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消息,硬撑着起来想去一探虚实。
绿云劝阻:“皇后娘娘,您现在身体不适,切不能外出,否则会感染更多人的,就是太子恐怕也会怪罪啊。”
“本宫不管,本宫一定得去看看,太子到底在搞什么,坊间好些人说见到了太子,若是萧笙真的瞒着本宫出了宫,本宫还愁没法子治他?”
“那坊间的话有几分可信?皇后娘娘千万别因小失大,您的身体为重啊。”
绿云苦心劝谏,但是沈离根本不管,强撑着起来梳妆打扮,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以现在这副身躯,留在鸣梧宫治病才是最好的,但是萧笙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儿,必须得去看看。
于是梳妆打扮之后便赶紧蒙上了面纱,坐着驾撵直奔晨阳宫。
这边张昭王志正在批改政务,完全不知道沈离往这边来了。
“王志,你说太子整日就这么批改政务,一日都不得安息,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若是我,早就不耐烦了。”
“要不说是太子呢,还是军中有意思,没事儿的时候跟兄弟们比赛骑马射箭,那不比这有意思多了?你看看,昨日批下去的关于沙河洪水一事又被谏言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群老家伙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