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一笑:“张壮,你也甭想从我嘴里套话,想从我这儿抢银子,那得先过阿年那关,我话先放在这儿了,你们知道我的事情,现在走不得,等我将钱拿回来了,将那几人处置了,你们再走也不迟,现在就好好待在这儿吧。”
花香站起身来,一甩帕子有些不屑:“花娘,你当谁都觊觎你那些银子?我们也不过是知道你的事情罢了,何必说出去?说出去不是自找苦吃吗?你又何必将我们困在这里?这多一个人不是更危险吗?你将我们放走了,我们到远离宁国,张壮手里有银子,我们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花娘还是不肯放他们走:“不行,你们留在这里还有用处,不能走,花香,我警告你,别想着做些徒劳无功的事情,否则吃苦头的还是你自个儿。”
说着便拉着梅韵进屋子里去了,梅韵一进去便抱怨道:“花娘,您何必留他们呢?花香说的多,他们就是累赘,况且花香的性子我了解,肯定不会乱说的,咱们有什么担心的?”
可是花娘却瞪了她一眼说道:“我还不知道花香的性子?她是不会乱说,可张壮呢?若是走了又来威胁我们怎么办?他不把我这手里的银子给全部诓走了就算我运气好。”
梅韵突然醒悟过来:“也是啊,可您的银子现在在那花莘楼,他们现在肯定警惕着呢,咱们才逃出来,又要回去取?”
“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叫阿年回去不就行了吗?阿年身上有些功夫,脑子也灵活,这时候回去是最好不过的,想必他们现在正在为那人身上的毒苦恼呢。”
梅韵一笑,有些自豪的说道:“那可不,那毒药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值三百两银子呢。”
“好好好,这药可有解法?”
“放心,世上无解,不然我买它干什么?”
“这便是最好的了,他们让我花莘楼变成这样,他们也得死一个人!”
“花娘您若是想好了,我现在便叫阿年去取了,您这银子放在哪里呀?”
花娘嘴角微微勾起,凑在梅韵耳边悄悄说了,梅韵一听,眉头微微皱起,将帕子捂在鼻子边,有些不耐的说道:“花娘您还真是警惕呀。”
说着便出去告诉阿年了,阿年立即出去,暗中潜行,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再次到了花莘楼,他先是来到后院儿,看到原本地上的尸体都被处理干净,随后来到前面楼里,只见灯都熄灭了,出奇的安静,便随便推了一间房间进去看,只见姑娘们竟然都不见了!
阿年顿时觉得不妙,赶紧来到花娘屋子里,一进门就看见那尿壶被翻了出来,地上一片狼藉,仔细一看,那尿壶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别说银子了,连卖身契都没了。
他心里一沉,赶紧想走,一个翻身便逃出了花莘楼,赶紧回到了京郊,跟花娘说了这件事儿,花娘立即暴怒:“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儿?!”
“银子不见了,卖身契不见了,姑娘们也都走了。”
原本花娘还觉得事情有回转的余地,但是闹了这么一出,不仅自己这些年赚的钱没有了,连这卖身契都没有了,花莘楼毁了,完全被毁了,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她当即觉得头晕目眩,心头一阵火气上涌,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将众人都吓呆了。
“花娘!”
“花娘您没事儿吧?”
花娘被扶到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捶胸顿足:“真是造孽啊!我这半辈子的家当!没啦!”
梅韵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花娘,她自个儿都还愁着呢,自己的卖身契肯定在那群人手中,若是找了官兵来抓,这辈子岂不是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可这时候花娘像是想开了一样,抓着梅韵的手:“梅韵,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咱们不能!你的卖身契还在他们手中呢,你想要回卖身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