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玉鸢跟扶离之间没什么,但是相聚那一幕却被萧笙看见了,萧笙本打算去东苑阁看看玉鸢,却见扶离进去,可扶离刚进去,幕寒和洛风就出来了。
萧笙看着两人离去,只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甚至心脏都被挖了一块,正值冬天,他一人坐在树下,等着扶离离去,雪花幽幽的飘落在头顶,萧笙眼中没有一丝情感,甚至带了些冷漠。
良久,晚月才出来送了扶离。
可是萧笙还不想走,他不想动,就在扶离离开的那一刻,身心俱疲,连呼吸都觉得很累。
他此时只想好好歇歇,不去想这些事情,可是扶离和玉鸢的脸庞一直环绕在他面前,根本消散不去。
萧笙明白,虽然他喜欢玉鸢,但自己始终是个残疾,能不能治好还是两说,玉鸢怎么长久的留在自己身边?
虽然他很抗拒,但是事实如此。
可是他还有一事不解,扶离好像是三年前才去的定昆山,也只跟在幕寒身边三年,这三年玉鸢一直在自己身边,两人是如何相识的?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脑子中突然出现了三年前定国公府的那件事,骄阳说过,跟玉鸢见面的乃是宁国人,扶离……也是宁国人。
这两人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萧笙眼睛一闭,晃了晃脑袋,随后推着轮椅消失在东苑阁。
……
鸣梧宫。
里面暖炉升起,烟雾缭绕,纵使外面天寒地冻,冷清至极,这鸣梧宫还是一派的温暖热闹。
“姨母,太子腿伤要是真的被治好了该怎么办?”
沈明溪瘪着嘴,双手撑在桌子上随意的问道。
“明溪,我们要做两手准备,此事……可能会委屈你,但你本就是太子的人,也是应该的。”
“姨母要明溪做什么?”
“太子腿伤很有可能被治愈,我和你父亲已经暗中寻了方法将幕寒洛风驱逐,但可能还需要段时间,可若是这段时间萧笙腿伤就好了,对我们来说无疑是灾难,所以……你得抓住萧笙的心。”
沈明溪愣了:“抓住他的心?他的心都在宁玉鸢那儿!姨母你知道吗,太子每次见到我都是冷言冷语,可偏见到宁玉鸢就是温风细雨,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我怎么抓住他的心?”
沈离躺在床榻上换了个姿势,手里还抱着个暖炉,昏昏欲睡的说道:“若是你抓不住太子的心,就让孩子来抓住他的心。”
“什么?什么孩子?”
沈明溪疑惑了。
沈离皱了皱眉,这沈明溪为何如此蠢笨?
“太子若是要了你,你又怀上了晨阳宫的第一个孩子,那地位不就稳了吗?便是以后夺权失败,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们也有反弹的机会。”
沈明溪恍然大悟,可又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可是太子从来不曾动过我,连西苑阁都没进过,怎么让他要了我?”
沈离抬眼,下人拿来了一包东西:“将这药粉下到太子饭菜中,便是太子不想做那事儿,也忍不住的,你万万要把握住机会,有的女人,就是在床上把握住男人的。”
沈明溪脸上一红,以往觉得太子是个残废,为人还不刚硬,可是真到了宫中三年才知道,太子心思还算是沉稳,为人也是堂堂正正,如今马上又不是残疾了,也能配得上自己了。
沈离看她娇羞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淡淡笑着说道:“这第一次,万万不要紧张,我会让嬷嬷教教你的。”
“是。”
……
萧笙心中失落,晚膳不在东苑阁中吃了,怕心里堵得慌,其实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玉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