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他心中不禁暗道不妙。
这是怎么回事,父亲大人居然居然为自己请来了个搅事的。
这是令他万万没想到也措不及防的,他不明白事情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棘手起来。
父亲大人为何突然间就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来为自己诊治。
他又如何能放心的下如此一个来路不明之人为自己瞧病呢。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父亲大人此举莫非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这才想找个人来揭穿他的伪装罢了。
只不过让他感到十分可笑的是,他对这次这位大夫却格外的毕恭毕敬,端茶倒水的。
这不还没治吗,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没有了解到此人的来历。
然而父亲大人竟然相信此人能够医治好自己的顽疾,他此举也算是颠覆了他在他心目中父亲的模样,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看来爹此事怕是早有准备,他自知这下是真的没有退路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的他又该向何人诉苦。
他的内心就像是有千万辆马车从他身上轧过,她难道就要这么被拆穿了吗。
他努力了那么久,坚持了这么久,难道就要在这一瞬间功亏一篑吗,他不甘心啊。
不是,他就想不明白了,父亲大人为何非得如此执着于对于那段往事,而不经过自己同意,于给自己请大夫,甚至亲自来监督。
究竟是担心新来的这位郎中会对他不利还是心中对他早有疑虑,这些他都不知晓。
若不是此时自己抱病在身,他差点都要起身跟他讨要一个说法了。
这之前的几位郎中皆来瞧过,分明都已与他说明了他得的这病是不治之症了他不明白他为何还如此执着。
郎中们都这么跟他说了,他实在想不通,这些竟然这都不能让他死心。
他为何就不能让自己好好的,安静地度过几日,为何非要如此对待他。
若不是他先前就已见识过他是如何将他一步一步逼迫到这个地步的,如何给自己施压。
若不是他趁着娘不在府中一顿乱点鸳鸯谱,执意要他娶那姚倩儿为妻,事情又如何会发展到这般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此举差点要让他相信他不止是一个严父。
不止是可以当一位严父,也是可以成为一个慈父。
也有自己内心柔软的一块地方的,可他早知如此他何必当初呢。
再说他算了一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想这聚灵镇的郎中几乎都应该被父亲大人给请了个遍了。
如今请来的这位彻底与自己好无关系了,不知对方是何身份之前。
自己又不好拿自己尚书令之子的身份压着他,这下可是碰到对手了。
这下好了,不但请来了一个不知是何方人士,甚至还亲自到场监督着,是担心此人给我下药不成,他不敢睁开眼看,担心一会儿露馅了可就不好了,
心想这下完了,依照现在的情况开看,今日必定是无法瞒天过海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买通眼前这个人,更没办法就此躲过一劫,或许这就是他命中该遇到的吧。
眼下便只能指着这名郎中最好能识相点,否则自己真要玩完了。
不过父亲大人如此重视这名所谓的神医,搞得他都十分好奇这位所谓的神医究竟医术有多么高超。
不过就他这一听吧就知道这这指不定呐又是个骗财之人。
想也知道他这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治好自己,因为他们这样的人眼里,从来都只有钱。
先前那些庸医中可不缺像他这般见钱眼开之人,一来一口一个定能医治好此顽疾。
可来了之后呢,一个个的眼睛像是订在了那黄金百两的盒子上似的目不转睛。
这摆明了是冲着那盒黄金百两前来,不用说,这次的这一个定也是如此,走着瞧。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不敢睁眼,只听着声音便十分焦虑。
心不由得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呼吸,毕竟这个可是父亲大人亲自请来的就算知道他必定也是庸医。
可正是有这层关系在,他才不由得十分紧张,就凭他是父亲大人请回来的。
就算他是庸医那也有可能是想陷害他的,但此时他尽管紧张却不敢表现出来,害怕万一被发现可就糟了。
若是被发现了,这府上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他日父亲大人问起来又该如何解释。